第1章:都別睡了
侯春輝曾經開玩笑似的和我說,算命的說他這輩子會有兩個老婆,我只當他胡扯,他走之后,回憶起過往的的點點滴滴,想到這句話,我也只當也許他的另一個女人,就是上一章說的,睡過的那個相親對象。
如果不算的話,那就是里的那個大明星,可是如果算的話,之前寫過的后宮文,這些年寫過的所有,他文字里的老婆數不勝數,何止兩個。
而就在昨天,我真正地發現了她的存在。
接下來所寫的,杠精只管說我在亂寫博取眼球,這個世界上最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,是我。就在昨天夜里,我的腦袋像經歷了一場核爆炸,痛苦不堪。
侯春輝的兩個老婆,一個是我,另一個也是我。
在辦完了他所有的身后事,把關于他的一切放進箱子,不必再打開那本火化證,我徹底陷入了崩潰,停筆很久,也停業很久。
兩件事我都想做,但是我一件也做不到,我以為是我太高估自己,怎么能那么快走出創傷,還一手碼字,一手搞事業。
一種文字無法描述的精神折磨,長久的徹夜失眠,白天也毫無困意,讓我擔心起自己的身體。為了孩子,8月的時候,我決定去醫院尋求醫生的幫助,只是確診了輕度或輕微抑郁癥,無焦慮癥。
醫生給我開了抗抑郁的藥和助眠的藥,效果一般,但比之前強很多,總算能短暫睡著,在夢里還見過了幾次侯春輝。
在我半月后去復診續藥的時候,曲和泰軟問起了我最近怎么樣。閑聊之中發現了端倪,我說感覺我的身體里住著兩個我,一強一弱,強的那個我帶不動弱的那個,我想待在小地方賺點小錢閑散一生,到了城市又不甘心想爭一隅立足之地。
泰軟說那就讓強的那個吃了弱的那個,我說這不可能。泰軟說如果強吃不了弱那怎么能算強,只能說勢均力敵。
醫生詢問我的情況,只是簡單判斷開抑郁癥的藥,閑聊之中我告訴泰軟,其實高中我有兩個外號,一個叫杰哥,一個叫阿冷,但是阿冷只有一個葉同學這樣叫,我以為他想搞特殊,就像班花也想搞特殊叫我小杰。
大多數時間里,我都不知道“她”的存在。我覺得我是處女座,這個星座公認的完美主義者強迫癥性格怪異。童年失去了友情,中年失去了愛情,生命體驗不完美了,心里有事就睡不著了,是強迫癥在作祟吧。
做了一次身體體檢,甲狀腺心腦血管肝腎測癌胚,全部沒問題,也是,自從打了新冠疫苗,我三年都沒感冒了,創業到處東奔西走,一次都沒陽過。十五年嚴重睡眠不好,卻有這樣一副鋼鐵戰士一般的身體。
我開始懷疑我到底睡沒睡,閉目養神頭腦清醒也算睡了?
看病回程路上,我戴著耳機聽音樂,發現只有一個耳機有聲音,另一個像是壞了,可是都放進殼子里,又全都亮起。
我做了一個可做可不做的小手術,是一場割禮。帶著縫線的身體,回到家看到我爸帶我兒子從超市回來,買了六顆泡泡糖,他正準備吞服,被我及時阻止。我爸說只知道他鬧著要買糖,就給他買,不知道是泡泡糖,中午已經吞下了這樣的六顆。
氣得我把我爸罵了一頓,又跑到超市把賣貨的幾個員工罵了一頓,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三歲小孩,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老人,你們怎敢賣給他們泡泡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