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幼手指豎在唇瓣邊，輕聲道：“老師講話的時候，不可以插嘴哦。”

    城主瞧了她一眼，笑著：“好，你講。”

    “最開始讓我注意到不對的是杜芮靈口中的活傀，死傀是城中那些個，那么活傀是什么樣的呢？看完空空的記憶，我發現你好像沒接觸過修士，反而對城中百姓更有敵意，你是個小心眼且奸詐狡猾之人，十分記仇，修士都成了傀儡，城中的人如何幸免？”

    城主：“我沒有你說的這么不堪吧。”

    幼幼：“沒有，你比我說的更不堪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，幼幼姑娘，你說的很有趣，你的意思是，城中的百姓都是傀儡？”

    “聽說一個活傀的做出要比死傀疼百倍，城中全部都是活傀固然不可思議，可并不是不可能。”幼幼嘴角垂下：“我也沒想過你會將整個城里人都做成傀儡，這太荒謬了，你像個瘋子，白日做著好事，深夜索著命，將靈魂放到活傀里，看他們像你一樣生活，分裂，掙扎，最后妥協。

    空空應該也發現了這一點，才將這城有進無出，希望有人能發現這件事，代替他，讓這里重現光明，可惜，他沒預料到，你出來了，還繼續作惡。”

    “遮云城，改成桃源國，因為這里一切都在你掌控中，你就是這里的王，無論誰進來，都會被所有目光注視，行蹤暴露無疑，桃花源記在另一種解釋是漁人誤入墳墓所見，你這桃源國，不枉多讓，竟真讓我當了一回漁人，體驗了一回荒誕怪異的世界。”

    城主笑了，手指按向額頭調取記憶，不再偽裝：“你說的確實可怕，但這樣的世界，除了我這里，也就陰曹地府稱得上世外桃源。”

    幼幼想了想：“其實，更改記憶這個手段是你從系統那里拿來的，說句你不愛聽的，雖然你系統關機，但我可以拿過來，像喝水一樣簡單。”

    城主額角青筋跳了跳：“你的系統呢，你拿你積分換呢？怎么可以掠奪？！”

    幼幼無辜攤手：“我下來的太快了，系統沒跟下來，現在這個，都是我借的。”

    城主：……

    “你說借什么？系統？！”說話間，腦中什么東西悄然消失，抽離之感讓城主慌了神。

    “既然我們來自一個地方，我都告訴你。”城主連忙開口解釋。

    幼幼從來沒見他嘴那么快過：“你說的都對，但是我出來常做好事，后山獻祭之地我特意挑選了離果子遠的位置，我還把記憶之法交給了果子，讓它未來也能保身，我還告訴所有人后山不可進入，我言出必行，答應的從未食言，我還在后山學著空空做了很多陣法，將果子保護了起來，我只是愛做些實驗，從不吸食人的壽元，做天地共憤之事，只是吸些靈力，我還兢兢業業，每日不辭勞苦，那些人身體壞了都要我來修，怎能不算沒有苦勞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這些我也知道。”幼幼眨了眨眼，單純無害：“對記憶下手也就你想得出，你沒對果果下手是對的，不然更慘，說點我不知道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