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，居酒屋。

    下班之后，才是喝酒的時候，居酒屋里面已經有不少人落座喝了起來，熱鬧的氛圍已經出現了。

    村上清和小田三郎舉起手里面的啤酒杯，碰了一下。

    小田三郎幾個月后，再次和自己的社長一起把酒言歡。

    灌下一大口冰鎮啤酒，感受到涼意從胃里向身體蔓延，松了松領帶，村上清開口問道：“小田，事情查的怎么樣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社長。根據我和杉原系長的聯系，巖瀨里奈是從總行調任過來的，是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出身，背景不小，再具體一點的杉原系長也不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還是海歸派！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杉原系長說巖瀨里奈一來，就查看了支行最近的所有融資項目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就看出我們的貸款合同不對勁了，過來把我們的給改了。”

    這時候小田三郎只能訕笑一下，有些話是不方便當著自己的社長的面說的。

    巖瀨里奈就算是總行來的，有背景，可也只是一個系長，就算她看出來有什么不對勁的，她也要聽從自己上司的指揮。

    她今天之所以過來，也是有著支行內部的默許。默許的原因很簡單，他們也不太看好自家社長的決策，巖瀨里奈的出現給了一個很好的借口。

    不用撕破臉面，就能把貸款的風險降低，他們自然是樂意的。

    哪里有什么風險，之前一直這么多不動產抵押就是能貸到4億，更別提東京的房價一直在漲。

    不過這句話是不能跟社長說的，已經有人說過了，幾位部長們在社長提出避孕套戰略的時候，已經說得夠多了，都不看好社長的豪賭。

    當時村上清是這么回復的：“我意已決！決戰日本避孕套市場。這是時代給予我們的機遇，決不能就此放棄。”

    小田三郎覺得自己社長現在就像一個賭徒一樣，如果贏了的話，那么就有可能實現他在會議室里面描述的愿景，讓全日本都用上村上制藥生產的避孕套，那樣的話，村上制藥就成為了掌握日本命脈的企業之一。

    輸了的話，對于社長的威信會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，公司也很有可能成為時代的過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