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納里奧要塞的瞭望塔上,伯瓦爾舉著單筒望遠鏡,眺望著遠處戰(zhàn)線上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此時整片希利蘇斯都被克蘇恩的力量影響,就連太陽也被無形的污染籠罩,形如血紅色的瞳孔,凝視著一切生命,即便要塞里的德魯伊和法師們正在盡力支起屏障,但是那種力量依然在不緊不慢地滲透進屏障之內(nèi),連伯瓦爾也覺得自己的精神正在變得衰弱而煩躁。
如果沒有天災(zāi)軍團的強勢介入,他們繼續(xù)逗留在希利蘇斯只會有一個下場,那就是全軍覆沒。
“可怕的怪物,”瑪法里奧神色動容,不敢相信希利蘇斯的土地下竟然深埋著這樣恐怖的東西,他曾以為自己見識過燃燒軍團的入侵,永恒之井的崩潰,這世上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如此驚駭了,“但這力量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……”
和陷入沉思的大德魯伊不同,其余幾位統(tǒng)帥更關(guān)心眼下軍隊的情況,瓦羅克站出來說道,“我們現(xiàn)在最好快點撤離這里,這里已經(jīng)不是活人能夠待下去的地方了!我們不怕戰(zhàn)死,但我不能讓我的人白白困死在這里。”
“我也同意,我會讓法師立刻著手準備傳送陣,”吉安娜也認為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撤離,“希望這里的空間還沒有太過紊亂,我無法想象靠步行撤出沙漠的下場。”
說完,吉安娜就使用傳送魔法離開了高塔,去安排撤退的相關(guān)事情了,瓦羅克見自己的意愿已經(jīng)表達清楚,不再多留,也匆忙離去,他還是有些擔心加爾魯什的安危,雖然身體并無大礙,但是被洛薩的力量影響,再加上現(xiàn)在希利蘇斯的惡劣環(huán)境,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沒法和薩爾交待。
盡管加爾魯什年輕、魯莽、毛躁,而且沒有什么耐心,幾乎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,平時瓦羅克也對他十分嚴厲,但他也是真心把加爾魯什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,他不希望新部落走上舊部落的老路,但他們這些老獸人還有多少時間去糾正和看護呢,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年輕一代的身上。
伯瓦爾目視著吉安娜和瓦羅克兩個人離開,然后朝瑪法里奧詢問道,“你剛才說很熟悉……你和這些怪物打過交道?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們?”
瑪法里奧眉頭皺起,片刻后又舒展開來,“原來如此……夢魘、安達希爾,上古之神從來都不只有一位。”
但很快瑪法里奧又十分擔憂地對伯瓦爾說道,“這些上古之神是棲息在艾澤拉斯深處的古老力量,我并不知道他們的來歷,甚至對于他們的存在也只是一知半解,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安其拉的深處也有一尊這樣古老而又邪惡的神祇,這是我的失職。”
“這些怪物……”伯瓦爾聽完瑪法里奧的解釋,知道今天將士們的慘烈犧牲也并非瑪法里奧的過錯,他轉(zhuǎn)而問瑪法里奧另一個問題,“那這些亡靈,你知道他們?yōu)槭裁匆獛椭覀儐幔俊?br/>
瑪法里奧依然搖了搖頭,他飽含復(fù)雜情感的目光望向前方最激烈的戰(zhàn)場,那些靈魂中有許多都是卡多雷,他們曾經(jīng)在這片沙漠上潑灑了太多鮮血,卡多雷和蟲人的尸骸一路從希利蘇斯延伸到塔納利斯。
如今在這個最困難的時刻,沒想到竟然還是他們?yōu)榻裉斓膽?zhàn)士們爭取來了一條生路——然而最無奈的是,現(xiàn)在他們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靜待天災(zāi)和古神分出勝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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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預(yù)計能撐多久,洛薩?”
阿爾薩斯正在暗夜要塞關(guān)注著希利蘇斯的戰(zhàn)況,盡管他們提前做好了準備,加上納克薩瑪斯的存在,拉起了一支不容小覷的亡靈大軍,但實際上這點兵力還遠遠不及其拉蟲人和無面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