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世外高人了?” 蕭承平眼中滿是冷意,他極力克制著怒火道: “夜深了,先生若再無其他事,便請回吧。” 許知行卻并未起身,依舊坐在他對面。 他嘆了口氣,以溫和的語氣說道: “殿下不必動怒,許某并非戲弄殿下。只不過許某也沒有試過,不能確定是否有用,但不該你怎么說,殿下可以先試試。” 蕭承平轉頭看向許知行,眼中將信將疑。 許知行繼續說道: “以殿下的身份,這世上靈藥靈草,醫道圣手自然是不缺,但殿下先天有損,并非后天之物能補。殿下想要恢復,只能靠自己。” 蕭承平沒有說話,這種話他聽過太多遍了。 “先生是說習武練氣嗎?” 他的話語里帶有一絲嘲諷,如果許知行只有這點本事,自然不能讓他敬重。 哪知許知行依然搖頭。 “以殿下的體魄,習武只會加劇損耗,非但無益,反而有害。” 蕭承平默默低下頭,笑了笑。 “是啊,除此之外,還能如何自救?” 許知行也不說話,他拿起桌上的毛筆,鋪開一張宣紙,淡淡道: “磨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