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行眼神不由得格外明亮。 嘴角再也抑制不住上揚。 心中滋味,猶如喝了一壇陳年佳釀,未醉,未醒,回味無窮。 他笑著問道: “大河?可想讀書?” 大河連連點頭。 “自然是想的。” 大河見到過的讀書人不多,但遇見許知行后他便單純的認為,最好的讀書人,應該就是許先生這個樣子。 所以如果有機會讀書,他肯定也要做許先生這樣的讀書人。 許知行問道: “我現在有事要去辦,恐怕不見得還能回向陽鎮,你可愿跟在我身邊,做我弟子?” 方才還一臉期待的大河忽然卻笑容凝滯,漸漸黯淡了下來。 許知行一愣,隨后立即意識到了什么。 果然,大河抬起頭看向許知行,歉意道: “許先生,我當然是很想很想做您弟子的,可是...可是我不能走。 掌柜的將我撫養長大,雖并未認我做兒子,但養育之恩不能不報。 掌柜的無兒無女,他養我長大,我自然是要守著他給他送終的。 酒館是掌柜的祖傳家業,我不能讓掌柜了走后酒館就這么關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