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，神靈，就是不可抗拒的存在。

就算神靈讓他們去死，那些信民和神衛甚至都不會皺一下眉頭。

信仰神靈得到生存和永生，已經是他們靈魂深處根深蒂固的觀念。

就算儒學在強大，許知行再怎么苦口婆心的告訴他們：天行健，君子以自強不息。

恐怕換來的都是殺伐和質疑。

把他當做異教徒，直接處死。

所以許知行倍感沉重。

想要推翻這樣的一個世界，太難。

他忽然理解，為何當初北玄大帝要殺光北玄九州所有知道神靈信仰的人類，毀滅掉一切有關于神靈的印記。

對于人類來說，神靈當真猶如病毒一般。

一旦清除的不夠徹底，就能將整個人類拉入萬劫不復之地。

許知行看著四周的房舍，目光透過那些門窗，看到了屋子里面那些匍匐在地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信民。

那里面有老人，有青年。

有女人，有男人。

甚至還有不滿十歲的孩子。

他們的眼中滿是狂熱，口中念念有詞，在向神靈祈禱。

許知行滿是無奈，這座城里已經沒有了值得挽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