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筆墨紙硯?” 大河點了點頭,連忙從柜臺后面翻出來文房四寶。 掌柜教過他認字算賬,平日里這些都是用來記賬的。 大河研好墨,退到一旁。 許知行提筆就寫。 洋洋灑灑,落下一行行楷濃墨大字。 ‘雖未學,吾必謂之學矣。’ 甚至還有落款‘許知行贈大河提筆。’ 這還是許知行第一次以行楷留下墨寶。 筆走龍蛇,一氣呵成。 天地間,自有茫茫氣運飄然而落,匯入那一行字跡之中。 大河雖然不懂書法和儒學,但看著這一行字,不知為何精神竟不由得為之一震。 頭腦一片清明,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許多的事。 可仔細想來,又并沒有任何變化。 許知行放下毛筆,看向大河,微笑道: “大河,將這幅字掛在你的房間,平日里若有空閑,就花點時間來臨摹。” 大河點了點頭,視若珍寶。 但他忽然意識到,許知行這舉動似乎是在告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