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硯遲疑道:“會不會是侯爺?” 這是最大的可能。 傅晏修的事肯定不會那么簡單,暫時查不出來,許是被安王捏在手里了。 虞老嘆了口氣:“儲位一定,只怕安王會更加的喪心病狂,不能再拖了。” 此話落地,沉重的讓人接不住。 楚硯不由看向傅問舟。 日光入室,落在他身上,金質玉相,錦衣束冠,眉眼間是雋秀安然。 可細看,那眼眸中,似有風云涌動。 片刻,傅問舟出聲:“是不能再拖了。” 虞老看向他。 傅問舟一字一句:“既然周旋不得,那就從正面來吧,我去告御狀。” 虞老駭然瞪眼,“你找死!” 傅問舟眉眼低垂,手指無意識地捻著一串珠子。 那是溫時寧用魚骨做的。 每一顆都不一樣,初時摸著還很粗糙,現在已有溫潤如玉之感。 一如他的時寧。 經歷磨難,從石縫里長出來的小草,已有參天大樹之勢。 他相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