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九眉眼微動,真就聽話地放下刀,將傅問舟抱起來往臥房走。 “二夫人!” 晉安撕心裂肺:“二爺走了!我們讓二爺入土為安吧!” 溫時寧突然拾起穆九的大刀,指向晉安,平靜道:“再敢胡說,絕不輕饒。” 她一路拖著大刀,跟在穆九身后。 無一人敢攔。 所有人都淚流滿面,不知該怎么做,才能避免二夫人的破碎。 溫時寧的反應,是廖神醫也沒想到的。 她出奇的冷靜。 或者說,有一種可怕又平靜的瘋感。 就像藏在干柴堆里的一小簇火苗,看似微不足道,但只要一陣風,就能起燎原之勢。 她不哭也不鬧,只靜靜替傅問舟把脈。 把了許久許久。 然后又將他渾身上下,每一處都檢查了一遍。 “師父。” 足有一個時辰,溫時寧終于開口。 魂不守體的廖神醫,忙不迭地回神:“哎!” “二爺的刀傷,并不致命。”溫時寧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