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我們要了幾樣甜品,其中一份灑了一些杏仁碎。
還未等母親提醒,秦恒便知道我對杏仁過敏,建議我在換一個甜品。
我長這么大,他是除母親之外第一個記得我對杏仁過敏的人。
雖然交談時間不長,但我能感受到他刻意隱藏起來的濃烈關切。
秦恒還記得我初中時期就喜歡在話本上設計裙子,問我現(xiàn)在是不是還在畫畫。
我微笑著搖頭。
那個有夢的我已經(jīng)被父親親手撕碎了,現(xiàn)在的我只不過是按照他們意愿組裝的布偶娃娃。
秦恒看著我的神色滿眼心疼。
母親叮囑我要小心,之后便各自回家。
11
那個圣誕夜風華南喝的酩酊大醉,滿腔怒火的朝我走來。
「你爹那個老匹夫,當年如果不是他,我早就和呂嫣在一起了。
你知不知道呂嫣這幾年過的都是什么日子。」
他扯著我的頭發(fā)把我拖到床邊,解下領帶捆起住我的雙手。
「還有你這個賤人,一看到你就讓我想起了你爹趾高氣昂的樣子。」
風華南扯著我的頭發(fā)把我的頭往墻上撞,對我拳腳相加。
「不就仗著自己是個教授么,現(xiàn)在也癱在床上。
呂嫣不讓人給他喝水他就得渴一天,不讓人給他喂飯他就得餓一天。
哈哈哈,我現(xiàn)在是神利的總經(jīng)理,你們都要看我臉色。」
他發(fā)了狂又笑又罵,期間不停的朝我揮舞拳頭,全然不顧我的求饒。
他打累了,拿起床頭的魚缸一股腦的澆到我的頭上。
血水混著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,我就像在地板上擱淺的魚,大口的呼吸,怎么也得不到氧氣。
我的小腹的墜痛不已,我和他說我懷了我們的孩子,求他看在孩子份上送我去醫(yī)院。他滿眼的嘲諷,冷酷的走了。
我只能苦苦哀求風華南的母親。
她卻說是我不好惹他兒子生氣,丈夫教育妻子天經(jīng)地義,我太過嬌氣。
知道我的獻血把地毯染紅,看我面如死灰,他們怕鬧出人命,才將我送去醫(yī)院。
12
在醫(yī)院期間我還心存希望,希望他只是酒后失手。
沒想到風華南毫不掩飾。
「你想什么呢,你也不看看再自己什么德行,我怎么會喜歡你。」
「我不過是看上你父親在金融界的地位,才忍了你這么多年。」
「你卻連孩子都保不住,沒用的廢物。」
風華南厭惡的咒罵著我,好像完全忘記了是他的拳打腳踢送走了我們的孩子。
「可以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并不知道我父親是教授啊」
我竟依舊不死心,幻想著哪怕他曾有過片刻的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