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堅，你真以為我拿得出50萬？”

    方小慧苦笑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太小瞧這些富人了！資本家之所以成為資本家，就是因為他們逐利，他們不做任何沒有利益的事！我進入蘇家后，吃喝揮霍，蘇家毫不在意，因為那是與蘇哲的共同消費。買房買車，蘇家不說半個不字，因為那寫的還是蘇家的名字。但是我要想在蘇家賬上拿一分錢用于這件事，都是休想。這件事我心里很清楚，一個月生活費只有1000塊，但卻愿意給我花900塊的人，世界上只有你一個。”

    “這么說，你是想白嫖？”

    方小慧慘然一笑。

    “金堅，我什么都沒有，只有已經不再干凈的自己。但我的心是干凈的。我愿一生一世做你的情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我忍無可忍地打了方小慧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
    方小慧呆了，我看著她臉上鮮紅的巴掌印，也呆住了。

    “就這樣吧，事成之后，只求你不再糾纏我，咱們死生不復相見！”

    我摔門而去。身后傳來方小慧崩潰的痛哭聲。

    果然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在她做出那個選擇的時候，薛定諤的盒子已經坍縮成了死貓。

    走出酒店的時候，天上已經下起了雪。我點著一了支煙，任由那些冰冷的雪花落在我頭上。我突然想到，方小慧劈腿許少聰那事兒已經過整整一年了。一年之前，也是這樣一個落雪的晚上，失魂落魄的我走到一個十字街頭，把關于我和方小慧的所有回憶全部燒了。

    那時我正沉浸在被背叛的巨大痛苦之中，整個人的自信心被完全摧毀。那時我曾勸過自己，一切都會好的，不管是半年還是一年，反正堅持下去，時間會治愈一切。但是沒想到，一年過去了，我竟然還在與方小慧糾纏不休。他媽的，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，還是人性的扭曲呢？

    我一轉頭，突然在酒店門口看見了滿臉怒容的夏雪怡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還在這兒？”

    夏雪怡又用高跟鞋踢了我一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