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還
時雙見他從五樓下來奇跡生還,大腦也想不到別的什么科學原理了,慌忙蹲下檢查陶溪狀況,“怎么樣?疼不疼?能說話嗎?還能不能呼吸?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是誰從樓上摔下來了!?”聽見陶溪慘叫,從圖書館里又破門而出了三個人,正是剛剛倚在前臺閑聊的常方湯三人。
常方湯一眼看見時雙,當場臥槽出聲,“不好,是陶溪!”
伊登第一個跑到陶溪身邊,見他掙扎著要起身,一把把陶溪半身扶了起來,時雙手慢一步沒攔住伊登,頓時聽見陶溪疼得嘶了一聲,伊登手上扶著的陶溪渾身都僵直了。
“喂!你輕一點,”時雙狠狠瞪了伊登一眼,“他從五樓摔下來不可能什么事都沒有,沒死也骨折了。”
“我沒事,我沒事。”陶溪就是一下子有點背疼,緩過來那個勁兒就好多了,想從地上站起來,應該是嚇著了,一下用力沒用上,又晃了晃,再度起身才站起來。
“你看,時雙,”陶溪在時雙面前拍著身后的雪,從五樓掉下來啥事沒有,嚇得四人說實話不敢動他,傻傻看著他拍完身上的雪,為了向幾人展示自己很健康,又原地轉了幾圈。
活了二十多年,有什么人能遇到這種情況?
時雙不知如何是好,半天道:“……醫(yī)務室還開著門,先趕緊把他背去醫(yī)務室,再完一點來不及了。”
伊登快速答應一聲,背上陶溪,小跑向了學校園區(qū)的方向。
“沒什么東西落下了吧,那里怎么還有本本子啊?“向柏趕緊彎腰撿起一本跟陶溪一樣倒霉的本子,”還有地上那本筆記本——我靠,都給你翻成這樣了,從五樓摔地上了還沒掉頁,命也怎么跟你一樣硬啊,不愧有其主必有其本子,一塊帶上,快走。“
這分明是一場醫(yī)學奇跡!經過校醫(yī)檢查,陶溪后背一片淤青,除此以外啥事沒有——連骨頭都完好無損,不疼不癢的!
醫(yī)務室老師當然當這一群熊孩子在煞有其事地惡作劇,確認陶溪性命無虞,自己就出門干別的去了,留下陶溪和跟來照顧的幾人在醫(yī)務室里休息。
伊登吃驚極了,因為陶溪真的一點擦傷的破口都沒有。“我的老天……你有什么特異功能嗎?那可是五樓,我沒聽說過什么人從五樓跳下來能活下去的。”
時雙道,“從高樓墜落的人,墜樓骨折基本都是粉碎性的,至于內臟破裂有兩種情況,一種是直接沖擊,另一種是被碎裂的頭骨割傷。如果頭先著地,腦膜還有機會完好的話,不過從五樓摔下來,估計是沒機會了,會造成血腫、顱內壓升高,可以引發(fā)腦疝。”
“三樓以上生還幾率就很小了,二樓看技術,大部份人也得住院,4樓我沒聽說誰能活著,他還沒緩沖。我看他從樓頂往下墜,第一反應就是陶溪摔地上那一刻肯定是沒了,摔地即死。”
“我真希望你活在這里不是個幻覺……”向柏的手虛虛的抵著額頭。
但陶溪確實是個完完整整的整體,好端端的坐在床上,而不是一攤稀爛的零部件,三人匪夷所思,越想越覺得上蒼開眼,又是一番討論后放棄了研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