牽……了手
時臺卿突然捂住了陶溪的嘴,“噓!”
陶溪沒說完的話被時臺卿一手堵了回去,陶溪下意識剛要掙扎,震動感就開始從腳下的樹根和大地傳來,他立刻斂起嬉皮笑臉,沉靜地聽著環境的動靜。
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好,突然爆開一陣怒吼聲,陶溪一凜,聽聲音就知道是兇獸級別的大動物。
陶溪樹邊挪了兩步,從身寬體盤的古樹小心翼翼地探出小半個腦袋,看見的場景讓他眼睛不禁吃驚地瞪大了起來。
他一開始沒抬頭,平視過去的時候只在二三十米開外的地方看見了六根長了毛的柱子,足足有五六米高。
柱子怎么會長毛?
陶溪慢半拍地意識到了什么,緩緩地將頭抬起,他從仰視的角度看見了……一大圈森白的牙,還有涎水沿著牙縫往下淌,還有一只碗大的琥珀眼,正好嵌在巨獸的腦門中央——它居然只有一只眼!
陶溪一秒不到把頭扯了回來,巨獸沒有注意到這邊,它的眼睛朝向另一個地方,對方的身影被巨獸遮擋了,只能看見一個高聳的尖犄角。
陶溪大氣也不敢出,后背緊緊貼在樹干上,這才對時臺卿的提醒開始有了概念,這里是上古的靈山,不是什么鬧著玩的森林公園,有著足以讓人喪命的風險。
“麻煩,有兩個大塊頭蕩擋路了,”陶溪聽見了時臺卿的聲音,眼前兩頭長得驚天動地的東西就要掐起來了,神仙不當回事,從容地思考著接下來形成的方向,“我們要穿過這兩個打架的家伙,接下來要走的路在后面那頭長角的靈獸身邊。”
陶溪臉色變了變:“怎么去?”
時臺卿看了他一眼,眼里帶著點笑,“當然是走過去了。”
“用腳走?”陶溪又探頭看了一眼那六條柱子,“雖然這家伙腿夠長……但在人家肚皮底下走,這不是挑釁人家權威呢嗎!”
時臺卿晃了晃手里的一捆花,喚回了陶溪的注意力,時臺卿把花遞給了陶溪,“送你一束花,怕不怕?”
“這場面,是個人都得打怵。”陶溪接過,貪婪地大吸一口花香,花香入鼻,緊張的四肢放松了不少,他定了定神,想起來了時臺卿說過的話,“你說過這朵花有隱蔽氣息的作用?”
神仙摘花的時候提過,有這些馥芳花在,不管來了什么洪水猛獸都不會把他們當成個東西看。
陶溪了然,一捧花在手,半顆心放回了肚子里,怪不得神仙要摘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