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算什么東西。

“她不是你派到韓曜身邊去把人搞瘋的嗎？”

前方車輛動了動，凌輝提速跟上去，又側了側臉，“如果被別人知道你和她......”

“沒有如果。”

傅西平做事一向謹慎，他不會讓自己變得向韓曜一樣難堪。

何況遲意對他，只是一把趁手的刀。

等她沾了血，臟了，他會親手毀了她，再丟棄掉，這件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。

在路上堵了四十分鐘才到俱樂部。

凌輝將鑰匙交給門童，跟傅西平一起進電梯，剛抵達樓層，一出去便遇到何家的小公子趕過來，“凌哥，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？”

傅西平沒在意，邁步向前。

不等凌輝開口問，他便自問自答了起來，“是韓曜，他不是好久沒來了嗎？一來就悶不做聲喝酒，你快去瞧瞧吧。”

“真的假的？”

“我還能騙你嗎？”

看來是遲意起了作用。

凌輝大步流星跟著要過去，走了兩步才想起傅西平，“你不去？”

猶豫了陣。

傅西平點頭，“去看看。”

*

夜幕降落，室外寂靜凄冷，走進包間中卻是另一番紙醉金迷的天地，男男女女擁坐在沙發上，另一旁的牌桌圍著幾人，不知在起哄什么，喧鬧聲更重。

點歌屏上的女港星燙著大波浪，正用粵語唱著抒情歌。

韓曜跟這里的人大都認識，其中大部分都收到了他的請柬，今天一進門都來恭賀他這個新郎官，一邊祝福，一邊將來歷不明的年輕女模特往他身邊推。

可他全程冷了臉，任憑對方怎么討好都無動于衷。

傅西平過去，影光擋住了韓曜的視線，他冷眸睨過去，掃向一旁的女人，對方才識趣走開，韓曜兩耳不聞窗外事，拿著酒杯便往嘴里灌。

這次還沒喝到便被傅西平一把搶走。

“你身體還沒恢復，不能這么喝。”

韓曜半醉著抬眸，神色迷離，“大哥，是你。”

“起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回哪里去？”

不等他說完，傅西平便將人拎起下樓，凌輝剛開門便撞到人，忙側了下身給傅西平讓出位置，“這是去哪兒？”

“回家。”

“別介啊。”

匆忙跟上去，傅西平已經乘電梯下去了，凌輝坐另一邊的跟下去，跑出大廳，人已經沒了蹤影，外面還下著雨，凌輝只得先回去。

剛跑上臺階，視線忽然被俱樂部門口一道女人身影吸引，風吹過來，傘面偏移，露出半張白皙小巧的臉孔，風吹得很冷，她裹著厚重的白色羽絨服，但看上去并不御寒。

握著傘柄的手已經通紅，不知在東張西望什么，看上去像是在等人。

一見到漂亮女人，凌輝便控制不住荷爾蒙飆升，淋著雨，吹著風便走了過去，“怎么不進去，在等人？”

傘被撐起來一些。

女人眼珠子很大，像水洗過的紫色葡萄，天色太暗，周圍沒什么光，她的眼睛倒是格外明亮，戒備地掃了掃凌輝，沒吭聲，兀自挪開了幾步。

這是把他當成了壞人。

得。

凌輝也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，轉身正要走，女人又撐著傘過來，像是很為難又不得不求助于他，“你好，我想找一下里面一個叫文菲的女孩子，請問你認識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