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晷
“只有時晷才能寫出有效的晷文,入門了小半個月的晷文,這個最基本的信息總該知道了吧?”
時臺卿看陶溪呆若木雞的樣忍俊不禁,就覺得這孩子很有意思。
陶溪現在只覺得自己腦袋頂上有大炸雷在隆隆往下劈他的腦殼,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現在呆呆愣愣地看著時臺卿,時臺卿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。
你……你說我是誰?時晷?那個千年難遇的時晷?陶溪信自己中了一百萬也不信他是時晷,時晷那是傳說中存在的東西,絕版生物,多稀罕哪,怎么突然間就變成大白菜降臨到我身上了。
可惜也萬幸,晷文是不會騙人的。
“不相信嗎?”時臺卿換了個姿勢,雙腿交疊,“正好,你還要寫一個復原唱片機聲音的晷文,你也不想它直接徹底‘壞’在這里吧?”
那當然,不然這臺機器得莫名其妙地扔進垃圾桶了。麻木的陶溪幾乎是機械地抬筆,他被“我是時晷”的消息震得不會正常溝通了,機械地聽從時臺卿的指令,開始機械地思考著“復原唱片機的聲音”這條晷文怎么寫。
怪不得他學晷文的速度比時雙快多了,怪不得他更容易掌握那門晦澀難懂的文字……甚至是怪不得他對晷文那么感興趣,這一切好像都有了來頭,得到了最正宗的解釋。
種種原因,皆歸于他是時晷。
陶溪慢慢靜了下來,專心思考起來晷文,又是一個小時過去,在時臺卿反復糾正之下,作為時晷大人的第二條晷文又新鮮出爐了。
陶溪把寫著晷文的投訴紙遞給時臺卿,聲音干巴巴的:“看來這聲師父沒白叫哈?!?br/>
一個小時的思考空檔,陶溪的腦袋清醒了不少,他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一下,終于接受了自己是時晷的……事實。
陶溪托腮側頭看著時臺卿,神仙師父在空氣中描摹著寫他寫的晷文,討喜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……因為我是時晷,所以這就是你來到我身邊的原因嗎?
如果我不是時晷,神仙是不是就不會出現在我身邊了?陶溪忽然就慶幸起自己這個撿來的好身份了。
時臺卿寫完晷文,伸長手臂,對著唱片機打了個響指,悠揚的古典樂被第二次按了一下暫停鍵,音樂重新流淌起來。
陶溪的接受能力良好,現在就算再難以置信,兩條晷文成功的事實也告訴他了……而且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還跟晷文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。
板上釘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