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線
時臺卿的存在是福是禍,九恭現在無法定論,僅僅一個晷時之能的學習誘惑不了他。
“晷時之能”不是省油的燈,還有呼風喚雨的敵人,一切的變化才剛剛冒出一個尖尖角,這背后只能有他們凡夫俗子更加難以揣測的危險。
我為什么要學晷時之能?這個問題背后代表著眼下眾人相當嚴肅的境況。
為什么連我也要學晷時之能?
一直埋頭抄寫的白櫻眠忽然開口:“他們好像回來了。”
“嗯?”白櫻淺疑惑,“回來了?”她還沒聽見卿元閣里有別的動靜。
果然,下一刻,樓下就出現了時雙開門上樓梯的聲音,“那些將軍都是怎么死的?”
“死于靈魂干涸。”時臺卿的聲音跟在其后道。
“還真回來了,”白櫻眠的聽力打小就比一般孩子好,白櫻淺佩服,“還是你耳朵尖。”
陶溪的腦袋率先從臺階下露了出來,聲音難掩幸災樂禍:“兄弟姐妹們還好嗎?”
“壞透了,我們是非要學這個嗎,”白櫻淺無奈極了,晃了晃手里抄了滿滿當當晷文的紙,“手都疼了,還沒記住多少呢,真不是人學的東西……你們在聊什么?”
“不想差點成為那天被緝拿的時雙,必須要有一定自保和戰斗能力,”時臺卿接在陶溪身后到了二樓,“你們都是時吟瓏的目標。”
此言一出,白櫻淺收斂了笑容,卿元閣里的所有人都消了聲。
你們以后都是時吟瓏的目標。
九恭坐直了身體,緩緩道:“我無意冒犯,神仙,您讓我們學會晷時之能,是要我們成為被時吟瓏攻擊的靶子?”
時臺卿沒有直接對九恭的質問給出一個是或者不是的答案,他環視了一圈眾人,凳子自動從原位出現在了站著的幾人身后,“坐,我給你們講講禁術吧。”
“大約兩千五百多年前,我們腳下的大地還是血流飄櫓的時代,在戰爭的廢墟中,有人接過天時一統戰局,王朝應運而生。”
“他們將“天時”賜予的能力命名為晷時之力,改姓為時,定國號為季,擁有晷時之能的人拿捏了國家的命門,起名司祚,通常司祚都由帝王擔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