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蟒蛇
時臺卿看了程山手里的可樂瓶一眼,笑著搖了搖頭:“走吧,帶好你的可樂瓶?!?br/>
陶溪背好包問他:“我們還是沿著溪流找五彩石嗎?”
“古靈山的空間一直在變動,我們這次進來早就不是上一次帶你來的空間了,”時臺卿道,“上次是帶你來玩的,這次我們有別的任務,你的紙和筆準備好了?從現在開始要隨時準備寫晷文了?!?br/>
陶溪亮了亮手里的小草稿本和帶橡皮的自動鉛筆:“放心吧!時刻準備著?!?br/>
司時使用晷時之能必須要使用時晷親手寫的晷文,在司時這里,晷文實打實是個消耗品,他們不像司祚一樣,學一次一輩子能用,還不會遺忘,司時想要成功打出一條晷時之力,就要消耗一條時晷親手寫的晷文。
所以才有了陶溪扛著一沓本子、一捆筆進山的一幕。
時雙背上帳篷包,沉甸甸的分量幾乎給時雙壓矮幾公分,時雙胳膊肘懟了懟陶溪,揶揄道:“哎,你行不行啊,隨時隨地都要寫晷文,哪條失敗了就要闖大禍了啊?!?br/>
“包在我身上,區區幾條基礎晷文還不是手到擒來?”經過一個月的勤學苦練,陶溪現在對自己超級有信心,他又瞄了一眼時臺卿,加倍自信道,“而且我師父一直看著呢,誰也死不了。”
古靈山和上一次陶溪來沒什么兩樣,還是盤根虬結的參天古樹,各種各樣的花草,奇形怪狀的巖石。
對陶溪來說是二度觀賞,然而其他人那可就了不得了。
都上路了快一個小時了,這群人還在嘰嘰喳喳的。
這等奇景此時不看更待何時?白櫻淺指著一叢植物兩眼放光:“哇!毛茸茸會發光的花,這是什么花?”
白櫻眠掏出時臺卿給的小冊子,嘩啦啦地翻到了某一頁:“這里有寫!未名花,狀似蒲公英,碰了奇癢無比……誒!你別摘??!”
白櫻眠開口就晚了幾秒,白櫻淺手快已經摘下來了,清風拂過,花的絨毛掃到了白櫻淺的鼻尖,她猝不及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:“啊……啊嚏!!癢癢癢……”
觸碰到絨毛的皮膚奇癢無比,白櫻淺不停地揉搓鼻頭,皮膚不一會兒就給她搓紅了。
常方湯反應迅速,趕緊翻開了時臺卿給的手冊:“我記得這上面寫了副作用的解法……在哪里……找到了!書上說止癢的藥是跟花伴生的葉子,剛剛冒芽的嫩綠新葉才有效用!”
常方湯放下冊子,避開花朵,輕手輕腳地撥開“蒲公英”的葉叢,嫩芽就這么水靈靈地暴露在眼前。
常方湯小心翼翼地躲著大花,摘了一片葉子塞進白櫻淺手里,“快放在癢的地方搓搓,用力碾出汁,過一會兒就好了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