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6 章
貝碧棠心頭暢意,說:“哦,那我等著。”
徐則立小聲地問道:“碧棠,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嗎?”
貝碧棠反問說:“徐則立,你這什么意思?”
徐則立說:“我希望你過好自己的生活,能盡早放下。碧棠,你回到上海后見過馬泰龍嗎?我覺得他是個很不錯,是個可以真心對待碧棠的人。”
貝碧棠諷刺地說:“徐則立,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,自己往上爬,做了負心人。還不許糟糠的前女友、前妻找個好的?非要她們找個比你們差的,你們才心滿意足。你說的愧疚,就是愧疚到想要我跟一個比你差勁的男人處對象。哦,然后知道我們之間的事的人,都會說,那個貝碧棠眼光怎么這么差了,找了一個樣樣不如徐則立的男人,接著大談特談你現在的成功。徐則立可把你給顯著了吧!是要死死把我釘在糟糠兩字上是吧。”
馬泰龍在她們那群知青中,可是有名的墻頭草,誰在知青中是領頭羊,誰有風光了,他都會緊緊貼上去,甩也甩不掉。雖然沒做出什么品性不好的事來,但他實在是太沒皮沒臉了。
人長得非要說,那就是長得老實。
最關鍵的是,馬泰龍是徐則立著名的小跟班,當初徐則立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后,還看不起貝碧棠,覺得貝碧棠是泥巴,配不上大學生的徐則立。
馬泰龍人也是上海的,但不是每個上海人的生活都過溫飽。馬泰龍住在棚戶區,家里一個工人也沒有,孩子又多。
他去西北后過的日子竟比在家中的日子還要好,真是讓人跌破眼睛。這樣的人只想著鉆營人脈關系,初中畢業,但竟然連小學語文課上的字都有大半不認識。
徐則立啞口無言片刻,說:“碧棠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沒想著你過得不好。我只想讓你原諒我。”
貝碧棠再次冷笑,以前和徐則立只顧著甜甜蜜蜜,在荒涼的大西北也覺得自己在風花雪月。卻從來沒有深入了解過徐則立的三觀和思想,徐則立真是一次又一次讓她覺得不齒。
此時此刻,她萬分慶幸自己跟徐則立分了,要是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,睡同一張床上,想想都要吐了。
貝碧棠說:“徐則立,好,你想要我的原諒是吧?我重新談了,就是原諒你了是吧?那我原諒你了。”
她想要看看徐則立那張狗嘴里還能說出什么樣的屁話來。貝碧棠想著,但下一秒,貝碧棠又覺得自己不對,狗狗多可愛啊,將狗和徐則立搭上關系,簡直是對狗的侮辱。
徐則立的心情像是被人搶了他不想要的,寧愿扔在垃圾桶里,也不想被人撿走的玩具。
他憤怒地說:“哪個男人是誰?你們談了多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