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方?jīng)Q明說的話打著顫，說的很慢，像是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“我說，”蘇瑾耐心地又說了一遍，“我為你感到驕傲。”

    “當年能找到你這么厲害的，我真是撞大運了。”

    方?jīng)Q明背對著鏡頭，背對著蘇瑾，沒有在說話，杵在原地，要不是聽到他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，蘇瑾還以為他什么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
    “你可比我強太多了，”蘇瑾開玩笑的說了一句，沒想到方?jīng)Q明立即出聲反駁。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方?jīng)Q明闔了闔眼，忍住酸澀感，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一股執(zhí)拗，“你是最厲害，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【嗚嗚嗚嗚好甜】

    【所以是溫柔男媽媽隊長x陰郁缺愛小狗隊員嗎？！我磕磕磕磕磕磕磕！】

    蘇瑾試著把方?jīng)Q明轉(zhuǎn)個面，看看他的表情，卻沒掰動，只好自己低了頭，從方?jīng)Q明撐起的臂彎中鉆了進去。

    剛一看到方?jīng)Q明的正臉，蘇瑾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方?jīng)Q明紅著眼眶，眼角掛著一滴眼淚，像是無家可歸以為自己被丟棄的小狗終于被主人找到，又是喜悅又是委屈。

    蘇瑾靠近了些，輕輕拍著方?jīng)Q明的后腦勺，稍微使了點力氣讓他把頭埋到自己脖子里，又轉(zhuǎn)了個角度，免得他哭泣的模樣被攝像機拍到丟臉。

    蘇瑾示意攝像師到別的地方逛逛，然后用大拇指輕輕抹去方?jīng)Q明臉上的淚痕，輕聲哄道，“還說自己不是小孩？嗯？偷偷掉眼淚？”

    “才沒哭！”方?jīng)Q明抬起頭，險些磕到蘇瑾的下巴，他像是極力想證明自己有所成長一樣，“你總是把我當小孩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是，但現(xiàn)在不是。”

    在方?jīng)Q明愣愣呆呆的目光中，蘇瑾沒忍住，又摸了摸他手感很好的頭發(fā)，不急不緩地解釋道，“你真的已經(jīng)很努力很厲害了，決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