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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呀,臣妾定會好好給妹妹擇一處宮室,”果然男人只有掛在墻上才會老實,看著不近女色,小美人剛剛給他更衣也沒拒絕,茯楹撇撇嘴,覺得自己大度極了。
驕橫之語一字不漏全進了楚宸耳朵里,他腳步一頓,面色倏而沉了下去,古人誠不欺我,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。黑眸低垂,遮住了眼中藏著的煩躁,大步流星向外面走去。
玉香就像被餡餅砸中一樣,整個人陷入極致的激動興奮之中,她跪在地上,簡直把茯楹當成了再生父母,“娘娘對奴婢的提攜之恩,奴婢會日日夜夜記在心里,日后一定竭盡全力報答娘娘。”
“聽你說話,像是讀過書的?”茯楹方才不得不潑了她一碗茶,心里有些歉意,讓侍女給她看座。
玉香聽到娘娘溫柔的聲音,心里有些奇怪,怎么陛下走了,娘娘變得這么好說話,一點也沒有剛剛的蠻橫任性。“回娘娘的話,奴婢父親原是私塾先生,識過幾年字,后來父親病逝,奴婢才進王府。”
可憐見的,還是個命苦的小娘子。
“你先下去拾掇拾掇,”茯楹笑了笑,溫和道。
其他侍女們眼觀鼻鼻觀心,紛紛向玉香投去羨慕目光,早知道有這種一飛沖天的好事,在娘娘發脾氣時她們早就上了。
鬧到現在,茯楹早就餓了,隨即吩咐侍女擺膳。午膳很是豐盛,茯楹吃得很滿意,就是手臂上的傷口有些隱隱發疼,侍女們領教過茯楹的脾氣,伺候的極其小心,午后,她有些無聊,讓侍女陪她下棋,看了會話本,一下午的時間也就打發過去了。
傍晚,天邊的秾稠晚霞將整個府邸籠上了一層橘紅色的光暈。楚宸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,面色冷淡地聽著王文禮回話,手指敲了敲桌面,忽地出聲:“拿下。”
話音剛落,晏溫帶著侍衛魚貫而入,眨眼間將刀架在他脖子上。
王文禮兩個瞳孔瞪得老大宛如牛目,呼吸急促起來,喘著粗氣:“陛下,臣犯了什么錯。”
“今日你和刺客說了什么?還不認罪?”晏溫看著他,冷聲道。
這次刺殺王文禮極力反對,可是暗月閣一意孤行,他怕刺客供出對他不利的消息,趁著審訊之時,假意和刺客套話。難不成刺客是陛下安排的?王文禮眸子瞬間明白過來,眸子里透著一層灰白之色,整個人跪在附上瑟瑟發抖,“陛下饒命,都是暗月閣逼迫微臣的,不得不為他們做事,這次刺殺臣真是不知啊!”
“背后指示之人是誰?老實招供,還能饒你一命,”晏溫問道。
暗衛將王府翻了個底朝天,也沒找到有用的證據。王文禮灰白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異色,他背后確實有人,可他不能說,想到那人狠厲的手段,他搖了搖頭:“沒有,只有微臣一人。”
晏溫擰眉,請示道:“臣帶下去審問?”
“交給皇城司,兩日內孤要知道幕后之人,”皇城司不屬六部,專為皇帝服務,拷問犯人手段狠辣無比,民間有句俗語“不怕閻王殿,就怕皇城司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