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里，似乎輕而易舉，只聽從教練的指令，無論是橫向還是縱向排列，左梁玉、李卑他們和二十多人都能在幾個呼吸間完成隊形。

    這樣的隊列練習持續(xù)了超過一刻鐘，起初是直線行進，但后來變得復雜多樣，包括轉(zhuǎn)彎、交錯等，看得曹文詔眼花繚亂，但隊形只是稍微有些混亂，稍作調(diào)整后立刻又恢復了整齊。

    如果這是二十幾人，那么如果是千人萬人，都以這樣的陣勢，再穿上盔甲，手持武器，這樣的軍隊誰敢與之對抗？

    隊形訓練的最后，曹文詔再次感到驚訝，二十多人排成縱隊圍繞著不停地跑了近一刻鐘，盡管每個人都汗流浹背、氣喘吁吁，但隊形依然沒有散亂。

    這個詞是在課后左梁玉告訴他的。

    體育課結(jié)束時，曹文詔簡直驚呆了，二十幾人分成兩隊竟然在爭奪一個皮球，而且每個人都興奮地大聲呼喊。

    看了一會兒，他才漸漸明白了其中的規(guī)則，那個皮球是不允許用手觸碰的，而且越看越覺得有些類似于戰(zhàn)斗。

    場上的人似乎隱約分成了三組，有兩三個像是前鋒，中間還有三四個人負責接應，而在后方壓陣的主力部隊一般不會輕易出擊，無論如何都要有兩人留在后方。

    最奇特的是還有一個球門，里面還有人把守，就像守衛(wèi)主帥的大旗一樣。

    正當他看得津津有味時，突然看到艾彎年帶著皮球一路突破，直接沖進了對方的主力部隊，在和賀人龍交換了一下位置后，竟然面對對方的主帥。

    只見艾彎年一腳踢向皮球，那球砰的一聲就飛進了球門，守門的人想要用手擋住，但速度太快，根本來不及。

    看著艾彎年這邊的人歡呼著向他沖來，又是拍背，又是擁抱，艾彎年也熱烈回應，再看看對方垂頭喪氣的樣子。

    這應該算是贏得了一局吧？曹文詔竟然覺得自己也有想要下場去試一試的沖動。

    這簡直就是兩軍對壘！那皮球不過是，大家就是在相互攻防，你攻擊我的左翼，我防守住了，于是立即展開反擊，雙方不時都在轉(zhuǎn)換攻防，但目標卻是要把皮球送進對方的球門。

    中間還有不停的奔跑，還有各種動作，比如拉扯衣服、拽胳膊，最可氣的是茍伏威竟然對艾彎年來了個掃堂腿。

    艾彎年被一腳踢得痛呼不已，隨即倒在地上翻滾不休，緊接著教官的哨音響起，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紅色紙條，向茍伏威示意了幾下，茍伏威便低頭離開了場地。

    “曹兄，我敢打賭艾彎年那家伙是裝的，我只是輕輕一碰，他就夸張地叫得好像腿斷了一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