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重云霄。

    破碎的天宮中，帝俊坐在首位，面色嚴肅。

    左右兩側分別坐著東皇、羲和、常曦、鯤鵬以及伏羲。

    “人道意志方才蘇醒，便已有了三分天道威勢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讓人族繼續成長下去，怕是會對妖族不利。”

    帝俊看向伏羲，目光幽深。

    然而，伏羲聽了他這番話，卻是閉目不言，不作任何回應。

    自從上次女媧劈碎九重妖庭，他與帝俊就頗有些離心離德的意味。

    此前，他也曾勸說過帝俊不要對人族動手。

    奈何死了九子的帝俊一心想要煉制屠巫劍，誅殺巫族，完全聽不進他的話。

    而他也無法阻攔帝俊。

    如今的他對妖族極為失望。

    若不是因為加入妖族太久，得了許多妖族氣運，與其因果牽扯極深，他早已學著女媧脫離妖族。

    帝俊見伏羲不言不語，眸光越發暗沉。

    人族有圣人庇佑，妖族完全不能動他們。

    但若是放任人族一直發展下去，怕是遲早會成為妖族的心腹大患。

    念及至此，他又開口說道：

    “如今，吾等只有兩條路可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