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鏡男人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皺起。 這話語,這小調調,聽著怎么那么幼稚? 再一看,又是昂首挺胸,又是撅嘴鄙夷,還攛掇兩個小破孩一起斜他。 “丑丑,小師,咱們斜著身體用眼尾看他,就不是看他了,翻白眼也不是對他翻。” “好的。” 眼鏡男人:……光明正大對他耍心眼,是當他耳聾嗎? 原來是個小傻子啊,真是白瞎了那張明艷的臉。 如果說剛才的驚艷一眼讓他內心起了波瀾,感覺春天到了,那現在就是心如止水。 “看愛隨便看,反正我沒票換給你們。”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繼續瞇覺。 他不知,因他一句愛看隨便看,三人光明正大盯他的包,挖他的家底。 是他讓他們看的,不看白不看。 肚子餓,找事做,轉移注意力正好。 數錢,數票,看小本子。 “丑丑,19*10+5+2+8毛等于多少?” “197塊8毛。” “哦哦,比我們多。” “3張肉票,7張糧票,3張糖票,5張布票,3張火票,1張白七票……火票買什么啊?白七票又買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