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歸于盡？那……這……”

    聽到王還真的話，小六子一下子語氣變得結巴起來，他與容憐晴對視一眼，終于明白為何這位玄陽子道長，不曾帶著王還真一起回去。

    原來他已然不在人間。容憐晴面帶歉意的看著王還真說道：“對不起，先生。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無妨，貧道早就放下了。只是有些遺憾罷了。”王還真笑著搖了搖頭，示意自己沒事。隨著三人離山下越來越近。

    四周的氣候也在不斷的變換，不知何時。林中的草木，已然變成了深秋的金黃。秋風蕭瑟，落葉也終要歸根。

    “先生為何遺憾？玄陽子道長不都將真經教給你了嗎？”小六子有些疑惑，既然已經得到真經。而且王還真現在也入道修行了，還有什么遺憾的呢？

    “貧道遺憾的并非是真經一事。只是遺憾自己當初太猶豫，一直到玄陽子真人臨走之前，都沒將那句師父說出口。甚至連當面叩拜都不曾有。

    遇時猶豫，見時膽怯。逃時慌張，走時坎坷。仔細回想貧道與玄陽子真人遇見的這些時日，當真全是遺憾。”王還真望天長嘆一聲。

    “我倒是覺得先生很是幸運呢。玄陽子真人尋到了真經，并且在已經暴露的情況下，將其托付給了先生。這是對于先生莫大的信任。

    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，那玄陽子道長若不是將先生當成徒弟看待，又怎會將這么珍貴的東西，交予先生呢？

    至于那一聲師父，有沒有喊出來又有何區別？只要先生心中認為玄陽子真人是，那他便是先生的師父！”容憐晴望著王還真，認真的說道。

    “晴兒姑娘說的沒錯，只是可惜貧道明悟的太晚。說來慚愧，自從來到下邑，發生了這么多事情。一直未曾得空，去祭拜一下玄陽子真人。”王還真點頭說道。

    “現在也不遲啊，先生。待我們離開清元界，回到下邑之后，再行祭拜。若是玄陽子真人在天有靈，定然會很欣慰的。”小六子看著王還真說道。

    “嗯，那我們就快些回返吧。也不知道這清元界與凡間的時辰，是否有差異。若是時間相似的話，出來這么久，家中也該著急了。”王還真點了點頭，隨即加快了腳步。

    三人就這樣沒再言語，專心趕路。不過說是趕路，但是王還真與容憐晴都有修為，唯有小六子是普通人。所以他們二人都是跟著小六子的節奏在走。

    好在小六子年紀不大，身體輕盈，走的也不慢。到了晌午，四周的環境已然重新變成了冬天，就連一旁的大河，也凍上了一層薄冰。

    見小六子氣喘吁吁的還想繼續前行。王還真揮手打斷了他，對其開口說道：“六子，不忙。歇息一下，吃些東西，下午再走也不遲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說的沒錯，接下來全是雪地，走起來很是費力。若是餓著肚子，怕是今夜也走不到山谷當中。”容憐晴也在一旁點頭附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