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懲罰？那也是身后之事了。天庭雖然檢查世間萬物，卻從不插手干預。所有的清算，善惡。全都要人死之后，來評判。

    當然，若你修行有成，可以證道飛升，自然也就免去了這死后的清算。這也是為什么修行之人，都渴望證道飛升的原因。”王還真望著月光解釋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先生，人到底是善還是惡呢？這幕后之人既然是個修行者，為何還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？難道他就不怕嗎？”容憐晴看著王還真問道。

    “人既非善，亦非惡。世間萬物皆有陰陽雙面，人亦是如此。這世間本就不存在絕對的善和絕對的惡，所謂的善惡，只不過是因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罷了。”王還真對其招了招手道。

    容憐晴見狀，跟著王還真來到了空地旁坐下。這里還存放著先前，王還真與閔真子飲茶時候，留下的凳子與箱子等物體。

    王還真為其拂去凳子上的積雪，隨后便坐下。拿起那早就凍上的茶壺，放在掌中。不一會兒，茶壺便冒出了熱氣。

    王還真先是給容憐晴倒了一杯，自己也添了一杯茶。就這樣在月光下，靜靜地飲茶賞月。容憐晴拿起茶碗，雙手抱在懷中。

    感受著茶碗上傳來的溫度和熱氣，不知為何，這一刻她的心格外的安定。或許是見識的多了，亦或是王還真那淡然的表情，感染了她。

    總之先前那種忐忑不安的情緒，早就拋之腦后了。她小心的喝了一口茶，凍上又解凍茶水，喝起來茶香格外的濃郁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有個問題一直在我心中，每每想問你，都感覺有些逾越。不知先生可愿為我解惑？”容憐晴看著他問道。

    聽到容憐晴的話，王還真轉過頭來對其笑了笑道：“有何不敢問的？有什么話你就說吧。你我之間，不用如此拘束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問了，先生，我想問你。你是生來就懂得這多嗎？還是因為先生你的前世？”容憐晴故作鎮靜，看著地面問道。

    “哈哈，看來你都知道了？”王還真笑了，他輕拍著大腿。一直笑到容憐晴臉色漲紅，緊皺鼻子。這才稍微收斂道。

    “是六子和你說的吧？其實這也沒什么，貧道確實遇見過好多事情，也曾有好多人，或多或少的暗示過我，有可能是神仙臨凡。

    這不是什么隱秘之事，只不過貧道關于前世的記憶，以前還零星有過，自入道之后，便再也沒有想起。”

    “那先生是從何處懂得如此多？難道先生以前，曾經在道觀修行過？”容憐晴聽完王還真的解釋，愈發的感到好奇。

    一個人的閱歷可以偽裝，但是智慧是難以偽裝的。王還真給她的感覺，就像是一個睿智的長者，遇見任何事情，都很少見他慌亂。

    她本以為這是因為王還真身份特殊的原因，但是現在聽王還真的解釋，似乎與她想的有些出入。所以她更加好奇，王還真的智慧，到底從何而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