決定反擊眾人群策群力
侯君集對長孫無忌說:“此前李建成和李元吉還是偷偷摸摸使手段,現(xiàn)在都到了下毒這種地步,雙方已然不死不休了。秦王要是有事,我們這些人很難善終。你是秦王岳丈,希望你告訴秦王我們愿意誓死追隨他,不管他做什么選擇。”
其他人紛紛附和,于是長孫無忌連夜見了李世民,勸他盡快決定是去洛陽還是殺死李建成李元吉兩人爭奪皇位,李世民跟眾人商量后決定先去洛陽暫避,積蓄力量再做計較。
另一邊李建成見下毒失敗,開始讓其他大臣向李淵進言陳述秦王到洛陽以后的損失,一邊打壓秦王的勢力。期間房玄齡杜如晦被下放為官,程咬金被剝奪職務,尉遲敬德差點獲刑入獄。就這樣李世民退守洛陽的路徹底被堵死了,而此時他也明白,沒有退路了,只能拼死一搏。
四月下旬的時候,秦王府剩下的人已經(jīng)不多,而且大多數(shù)人沒了官身。目前秦王府有武將秦瓊,程咬金,尉遲敬德,段志玄,牛進達(宋輝),只有宋輝和秦瓊還有京城的職務,文官方面杜如晦房玄齡被下放,只有侯君集長孫無忌高士廉作為幕僚留在了秦王府。現(xiàn)在李世民陷入了有將無兵的尷尬狀態(tài),唯一的好消息是簡易版手雷做了出來,還有少量火炮。宋輝特意去了一趟洛陽,運回了這些秘密武器。
吳黑闥這個時候確成了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,這對于李世民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,不過像李靖李勣這些功勛卓著的將領(lǐng)都選擇了中立,甚至有點偏向李世民。這讓李世民有了更強烈的信心,雙方的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,都在等待機會發(fā)動。
一番運作以后,宋輝也混進內(nèi)城當官了,在右驍衛(wèi)大將軍長孫順德手下做事,此人乃是長孫無忌兄弟,但是他一直跟隨李淵,右驍衛(wèi)和千牛衛(wèi)是負責李淵貼身安全的隊伍,這次宋輝的任務也是策反他支持李世民,至少要保持中立。本來宋輝以為這個任務會很危險,沒有想到他剛?cè)ビ因斝l(wèi)報道就被長孫順德單獨召見。長孫順德開門見山的說:“秦王是我的侄女婿,你們現(xiàn)在的處境我明白,他們讓你進右驍衛(wèi),看來秦王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了。”
宋輝一看這個架勢,也不裝了攤牌了:“太子與齊王步步緊逼,秦王退無可退,唯有反擊才有活路,我們作為手下必然拼死一搏做成此事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長孫順德說,“我自然會相助秦王,不然我的兄長危已。”
得到了長孫順德的支持,宋輝感覺成功率起碼增加兩成。他跟長孫順德要了玄武門值守的職務,并且把那邊的守衛(wèi)偷偷換成自己人。宋輝這段時間偷偷把一些火器運進皇宮,由于做的手雷造型奇特,讓人根本想不到那是火藥,所以很容易混進去。對于玄武門之變的具體經(jīng)過宋輝沒有深入了解過,但是通過這段時間對于皇宮的觀察,還有幾次跟侯君集長孫無忌等秦王的智囊團制定的很多計劃來看,宋輝大致推測出事情的大概。所謂東宮就是在皇帝主殿太極宮東面,東宮如果想要進入太極宮有兩條路,一是從東宮的南門嘉福門然后通過永春門或者承天門進入太極宮,二是從北面的玄德門在經(jīng)過玄武門進入太極宮。承天門一般都是上朝的大臣走的門,可以排除掉,所以玄武門和永春門這兩處就是這次政變能否成功的關(guān)鍵。宋輝推測那天李建成和李元吉應該是帶著少量護衛(wèi)走的玄武門,在玄武門被秦王阻截,但是東宮有長林軍還有護衛(wèi)將近5000人,一旦他們反應過來,秦王府的兵力不足以應對。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,萬一李淵察覺不對,動用了禁軍的右驍衛(wèi)和千牛衛(wèi),那么李世民縱使在有經(jīng)天緯地之才也是白搭,說到底這個天下現(xiàn)在還是李淵說了算。
武德九年六月初一,太白金星白日凌空此乃大兇之兆,欽天監(jiān)當即上奏了皇帝李淵,結(jié)果長安就出現(xiàn)了秦王要反的謠言。也正是這天,八百里急報傳到長安,突厥郁射設(shè)帶領(lǐng)8萬大軍駐扎在黃河以南,圍困了烏城。太子提議由李元吉作為統(tǒng)帥,李淵接受了這個建議,命令李元吉為統(tǒng)帥,領(lǐng)右武衛(wèi)大將軍李藝,天紀將軍張瑾救援烏城。李元吉趁機要求尉遲敬德、程咬金、段志玄以及秦王府右軍統(tǒng)軍秦瓊隨軍出征。這招釜底抽薪,如果成功秦王府就一下子陷入空虛,成為任人拿捏的軟柿子。據(jù)東宮內(nèi)部傳出來的消息,李建成和李元吉已經(jīng)制定了計劃,等到大軍開拔,秦王手下的猛將被抽調(diào)以后,他們就放秦王去洛陽,途中組織力量截殺秦王,缺少高端戰(zhàn)力的秦王根本抵擋不住太子手下的襲殺。
如果說前面李世民還有所猶豫的話,那么這次他就是下定決心了,不僅僅是李世民,他手下的人也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,一旦李淵同意了李元吉的建議,那么等待他們的就是被逐個擊破,萬劫不復。當晚所有人都通過秘密的方法進入了秦王府,長孫無忌、高士廉、侯君集、秦瓊、尉遲敬德、程咬金、宇文士及、段志玄和牛進達(宋輝)都出現(xiàn)在秦王府,氣氛格外的壓抑。
程咬金率先開口:“秦王,你再不決定反擊,我們這些人就要離開了,此后生死未卜。”
長孫無忌也用舜帝是因為逃過了父兄的坑害,才能成為人皇的故事勸諫李世民盡快發(fā)動政變,以免成為砧板上的魚肉。
侯君集對李世民說:“秦王,我們訓練的800勇士,已經(jīng)通過牛將軍的安排,進入了皇城之內(nèi),另外我招募了500死囚,皆為亡命之徒也在京城蓄勢待命。這次太子和齊王已然把我們往絕路上逼,如果你不打算反抗,那么我們各自逃命,不能在你身旁了。如果你決定反擊,就算失敗,你就把罪過推到我身上。”
秦瓊跟尉遲敬德也說:“秦王,如果你不打算反抗,那么我們兩個就落草江湖。”
李世民看著手下這些人都表明了心態(tài),知道自己不表態(tài)是不行了,于是他就說:“諸位的心意本王明白了,我本不愿父皇的骨肉相殘,但是大哥和四弟欺人太甚,根本不想給我活路,事到如今我只能冒險反擊,以求一條生路。不過這其中的謀劃,還需要諸位細細商議。”
侯君集說:“齊王性格乖張狠戾,他肯定不是真心擁護太子,他的護軍薛實曾經(jīng)對他說齊王的名字可以組成一個唐字,注定了他是大唐的主宰。如果這次他們扳倒了您,齊王肯定會對付太子,到時候大唐會陷入混亂,所以秦王您這次是為了拯救大唐。”
“那我們要怎么才能一舉殲滅他們,”李世民問眾人,“我們的目標是誅首惡,盡量不要引發(fā)朝局動蕩,更不能引發(fā)國家混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