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就像黏上了一般,怎么都移不開。 那個小男孩看起來才一兩歲,小小一個。 男子穿著某個工廠的工裝,深藍色的,胸口處還繡著工廠的名字。 江時序注意到男子的雙手,粗糙黝黑,布滿老繭。 就是這么粗糙的一雙手,抱著小男孩兒的時候動作極盡溫柔,透著濃濃的父愛。 那雙飽經風霜的臉上,盡是焦急擔憂。 這樣的神色,他幾乎從未在江毅臉上看見過。 哦,不對,是有看見過的。 那年江毅帶著傅遠洲回國,請求爺爺奶奶讓傅遠洲認祖歸宗。 爺爺奶奶不同意,連家門都不讓他們進。 江毅便抱著傅遠洲在門口一跪不起。 那天的天氣和今天一樣。 陰沉沉的,沉悶壓抑得叫人喘不過氣。 很快就下起了雨。 江毅脫下外套蓋在傅遠洲頭上,為他遮風擋雨。 但傅遠洲還是淋了雨受了涼,發起了燒。 江毅焦急的神色跟這位父親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