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山村生活剪影:媽媽的挑戰與孩子的純真
媽媽遇到的困難
媽媽在公社衛生院的日子,是她人生中一個巨大的轉變。過去在大學做圖書館管理員,工作雖然繁忙,但一切井然有序。然而,來到衛生院做出納,面對每天的現金賬目,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。財務對她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領域,每一天的工作都充滿了挑戰。
“媽媽,今天賬目怎么樣?”我常常這樣問,盡管知道答案可能并不樂觀。
“還是有些對不上,但我會慢慢學會的。”媽媽總是這樣回答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。賬目缺錢,對不上就不能按時下班。媽媽經常要自己掏錢先把賬目平了。
青光眼的陰影
也就是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,媽媽因為工作原因總是著急上火,患上了青光眼。每當夜幕降臨,她告訴我們說,看到的燈泡外面套著一圈彩虹,即使是日光燈也一樣。眼壓高同時眼睛疼痛難忍。需要每天滴降壓眼藥水。這無疑給她的工作和日常生活帶來了更多的困難。
“媽媽,我晚上去接你吧。”我擔心地說。
“不用了,你好好學習,媽媽能行。”媽媽總是這樣拒絕,但我知道她的心里是溫暖的。
山村的夜
山村的夜晚,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。每當我拿起手電筒出門接媽媽,都會感受到四周黑暗的壓迫,手電筒射出的光柱好像也被黑暗吞噬了。一次雨夜,我剛走出院子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和咳嗽聲,伴隨著凌亂的踩踏聲,讓我感到無比的恐懼。
“媽媽,你在哪里?”我的聲音顫抖,但四周只有雨聲和我的回聲。
我瘋狂地跑回家,趴在炕上,手電筒也甩到炕里邊。那一刻,我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“咚咚咚”地跳動,如同鼓點一般。
奶奶關心的問我“你怎么了?”,又過來摸摸我的頭,自言自語道“沒有發燒啊?”我說“沒有事的”。我又起身拿起手電筒,鼓起勇氣走出院子去接媽媽。家里只有我一個小男子漢啊,天黑接媽媽是我的責任。心情平靜下來后,我基本上猜到了剛才的聲音來源,真的就在我家院子不遠的小路旁邊溝里,有一頭還在咳嗽的小豬。我長出一口氣,看來恐懼都是來自于心魔。
賬目的真相
媽媽每天的賬目幾乎都對不上,這讓她非常焦慮。直到后來,會計的貪污行為被揭露,真相才大白于天下。
“原來如此,我就知道媽媽不會有錯。”我松了一口氣,為媽媽感到慶幸。直到我們家返城幾年以后,那個犯了錯誤的叔叔還來信承認錯誤,要退回媽媽補到賬目里的幾百塊錢。爸爸媽媽拒絕了,因為那位叔叔家里在農村也很困難。其實爸爸媽媽那時工資也不多的。
衛生院在鄉村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。它是村民們健康的守護者,也是鄉村社會的一個縮影。在這里,很多日常小事體現了人與人之間的溫情和互助。
經常有農民需要手術沒有錢,大家就捐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