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好道歉的？”寧妤蹲下身子看他，“也是我一時興起，不是嗎？”

    彭故蹭蹭她的手，粗糲的舌頭舔著上面的水滴，閉上眼睛，感受著這一刻的溫柔。

    “說說吧，有什么心事。”

    就在他以為，寧妤不會發現的時候，耳邊突然響起她含笑的聲音。

    氤氳的霧氣彌漫，遮住他的視線，但心的跳動確實如此真切，一聲又一聲，如擂鼓般，加快速度。

    “姐姐。”彭故張張嘴，“你愛我嗎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你眼里，到底是一只雄性，還是……你眼里的小弟弟？”

    他迫切的問著，任由水流沖刷著身體。

    此刻，在這靜謐的空間內，他能感受的也只有寧妤，他的姐姐，他的愛人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，都不敢問你這個問題。”

    “從前你救下我的時候，我以為你只是普通的雌性，那個時候我還在沾沾自喜，只要我足夠強大，就能保護你一輩子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現在，我發現我太弱小了，無論再怎么努力變強，也無法幫你應對一切危機，我也想像他們一樣，用盡一切手段把你留在我身邊，讓我來保護你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彭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：“姐姐，你愛我嗎？你能為了我，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嗎？”

    寧妤聽著，長嘆口氣。

    她真的搞不明白，這幾個人為什么都是這樣想的？

    方植文也就算了，彭故怎么也這樣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