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客廳。 談話還在繼續。 蕭夢魚略一思忖,開口問道: “你是沈家弟子,過去是否曾經與其他世家子弟結仇?” “沒有。”沈夜以堅定的口吻說道。 “我知道你父母已經遠離了沈家的權力核心,也知道你很少回去,但是在那些為數不多的日子里,你在沈家過年的時候,得罪過誰嗎?” 蕭夢魚堅持不懈地問。 “我從小就不太喜歡與人爭搶——所以我確定沒有得罪誰,而且每次回去,都跟大家相處的很愉快。”沈夜道。 他忽然又嘆了口氣。 “嘆氣是什么意思?你想到什么了?”蕭夢魚極其敏銳,立刻問道。 “錢如山跟我說過一句話——‘要提防那些心懷不軌的人,他們比怪物更值得警惕’。” “所以我在想,也許我覺得跟別人沒有矛盾,但別人不一定這么想。” 沈夜把心里話說出來。 蕭夢魚想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 這時她察覺到沈夜的緊張,又看了看不遠處正盯著自己的酒保。 ——自己似乎無意中放出了一點殺氣。 這是失禮的。 遠山輕黛一般的雙眉松開,纖手離開劍柄,輕輕疊放在身前,聲音也柔和下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