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老子也敢劫!
蘆葦蕩中藏匿著數(shù)股水匪,他們就像伺機而動的毒蛇,專門打劫過往商船。其中以浪里白龍宋進為首的勢力最為龐大,擁有十幾艘大型戰(zhàn)船。據(jù)說這宋進手段狠辣,從不留活口,正是陳金霄首要清剿的目標。
蘇大少輕撫下巴,指尖感受著些許胡茬的粗糙。翻看著這些資料,卻發(fā)現(xiàn)除了水匪的基本情報外,似乎再無其他有價值的線索。看來只能等陳金霄歸來,再做打算了。江風吹過,掀起陣陣漣漪,卻吹不散他心中的郁結(jié)。
轉(zhuǎn)頭看向一旁的丁奉,卻見這位謀士正在低頭沉思,眉頭緊鎖得能夾死一只蒼蠅。那副模樣,顯然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線索。
"丁先生在想什么?"蘇大少不禁好奇地問道,聲音里帶著一絲期待。
"啊......沒......沒什么!"丁奉干笑兩聲,顯得有些支吾。其實他方才想到一種可能性,但這個想法太過驚人,或許只是巧合。在沒有確鑿證據(jù)之前,他不愿輕易開口。不過以他的推測,陳金霄這次的圍剿注定要撲個空。
無奈之下,蘇大少只得先進城飽餐一頓。連續(xù)奔波一天一夜,確實令人疲憊不堪。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來,飯香四溢,卻也難以勾起他的食欲。每一口飯都像是嚼蠟,只是機械地往肚子里填。
餐后剛想小憩,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接著就聽陸二高聲稟報:"統(tǒng)領大人,陳大人回來了!"
果不其然,如丁奉所料。陳金霄趁著拂曉時分,率領百余艘戰(zhàn)船偷襲蘆葦蕩,卻連水匪的影子都未尋著,只剩滿地雜物狼藉。那些被丟棄的物品之中,有未吃完的飯菜,還冒著熱氣的茶水,甚至還有正在燃燒的火把,顯然是倉促之間逃離的。
這倒也在情理之中。商隊被劫后,水師必然會掃蕩蘆葦蕩。那些水匪又不是等死的蠢貨,自然不會坐以待斃。就連那些未曾參與劫掠的水匪,也都一哄而散,仿佛人間蒸發(fā),短期內(nèi)怕是不會再現(xiàn)蹤影。
蘇大少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,烏云密布。他在房間內(nèi)來回踱步,腳步聲在地板上回響,敲打著每個人的心弦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試圖尋找可能遺漏的重要線索。
"公子,"丁奉突然眼珠一轉(zhuǎn),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,"這戰(zhàn)馬可不是那么容易藏匿的!而且這些東西都很燙手,一般人可吞不下!您想想,這么多馬,得需要多大的地方安置?需要多少人手照料?又要如何瞞過官府的耳目?"
"對啊!我怎么沒想到!"蘇大少猛拍腦門,發(fā)出"啪"的一聲脆響。他暗罵自己糊涂,這么重要且明顯的線索竟然被忽略了。兩千匹馬,這可不是幾條船就能運走的,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。
"公子,若信得過我們夫婦二人,我們愿意走這一趟。"鄭虎主動請纓,攬下這個差事。多年行走江湖練就的直覺告訴他,這件事情背后必有隱情。
"好,有勞兩位了!"蘇大少也不客氣,鄭重拱手相謝。
俗話說,蛇有蛇路,鼠有鼠道。鄭虎夫婦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,早就練就了一身本事。尋常人看不見的蛛絲馬跡,在他們眼中卻如同白紙黑字般清晰。在這條大江上,他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,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眼線,都是用一杯杯酒、一個個人情換來的。
"鄭爺,此去一路小心。"吳侃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遞過去,"這是水師的腰牌,一路上或許能幫上忙。"
鄭虎接過腰牌,掂了掂分量,朝吳侃點頭致謝。他和何玉鳳簡單收拾了一下行裝,趁著夜色悄然離去。夫妻二人一個裝扮成江上漁民,一個打扮成碼頭貨郎,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轉(zhuǎn)眼就不見了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