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牦牛則是嘩啦啦的散開來，聲威浩蕩的開始去禍害周遭的牧場，

    頂翻了幾個圍欄后，那些家養(yǎng)的牛羊都退縮到了牛棚角落瑟瑟發(fā)抖。

    這些野牦牛則是自顧自地蹭吃起了牛棚里的草料，吃完還不過癮，渾身鐵塊一樣的肌肉，又踹了幾下牛棚的架子，損壞了幾個柵欄，一看就是野性難馴。

    至于圍攏過來的幾家牧民，見年輕人一身袈裟打扮，帶著小女孩竟然可以騎野生牦牛下山，不受傷害，都是紛紛行禮大拜，嘴里高呼著：“瑪哈嘎拉！”

    瑪哈嘎拉是梵語，意思是“大黑”，是西漠梵教里推崇的智慧護法，乃一切護法之首，內懷徹骨之大悲，外現無比之威猛相，是牧民眼中的守護神。

    許多牧民家中喜歡掛的唐卡，就是以瑪哈嘎拉為圖案。

    年輕僧人可以駕馭野性難伏的野生牦牛，并且可以喝止牦牛不傷人，落在了周邊牧民眼中就如同身具無窮大力神通的神明一樣，這才尊敬地喚他為‘瑪哈嘎拉’。

    年輕僧人似是不習慣這樣的場面，面上浮現一絲羞赧：“李真君，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可。”

    李陽點點頭，手上輕輕安撫著掛在褲腳上哭的很大聲的小卓瑪，有許多疑問想要得到解答，

    那個黑瘦的牧民聽見幾人談話，回過神來連忙盛情邀請李陽三人到他的帳篷休息。

    幾只野牦牛仍在撒野，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，牦牛在這些牧民眼中地位顯然很高，李陽和年輕僧人都沒有再管。

    進到帳篷，年輕僧人討要了一碗熱水溫潤腸胃，又拿出一沓現金想要求購點肉干和奶皮子，

    這些牧民大多信仰虔誠，現在顯然是把年輕僧人當成了寺廟里的僧侶，加之剛才情況，哪肯收錢，反而送上了一大堆的干糧和肉食。

    小卓瑪此時已經止住了哭聲，驚懼過后仍舊抱著李陽不肯松開，通紅的大眼睛惶恐不安的在打量著周圍的環(huán)境。

    “高禪師，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沾你的光。”

    李陽笑道，伸手拿了塊肉干，遞給四處張望的小卓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