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部侍郎擺手,讓他隨意點。 “皇上對鄭家,縱容的有些過了,白酒、茶葉、香水、胭粉、綢緞、媒,這暴利的買賣,都讓鄭家握著。” “其財富,遠超國庫。” “叫人憂心啊。”兵部侍郎把棋子撿回棋盒,搖了搖頭。 “鄭家若起異心,于秦國,將是大災難。” 魏懷抿了口茶,沉吟道:“皇上雄才偉略,定把控的住。” 兵部侍郎指著魏懷,笑聲里透著點點不滿,“你說話,總這么嚴謹,叫人一點錯處都抓不住。” “皇上雄才偉略不假,但經事太少了,一家獨大,早晚要生出事端。” 魏懷執起黑子,只看著棋盤,不接兵部侍郎的話。 兵部侍郎眸子輕轉,笑容淡了一分,跟著魏懷落子。 “老爺。”小廝走到魏懷身前,躬身行禮,語氣恭敬,“少爺來信了。” “他還知道寫信回來呢!”兵部侍郎板起臉,哼了聲。 往棋盤上落了幾個子,兵部侍郎起了身,“今日就到這了,咱們改日再繼續。” 魏懷站起來,朝兵部侍郎行了一禮。 待人走后,魏懷隨小廝出去。 書房里,兵部侍郎拆開信,逐字看完,他擰了眉。 將信收起來,兵部侍郎凝望遠處的天空,眼底有憂色,吉兇難定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