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明知道那塊木牌不純粹,帶不來實際的好處。” “未必。”楊束淡聲吐字,他側身坐在竇瑛旁邊,目光望著被風吹的晃動的帳門,往下說:“東西本身的價值都是有限的,關鍵看人怎么用。” “在我手里,一個銅板能達到一兩銀子的效果。” “至于為什么回頭。” “力所能及的情況下,我不會漠視生命。” “我將來是要做皇帝的,對生命不敬畏,王朝很難長久。” “公子的雄心壯志定能實現。”竇瑛見過自信的人,但像楊束這么自信的,真找不出來。 竇瑛紅唇動了動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 楊束肯同她說幾句,不代表她能過問他的來歷了。 雖狂妄了些,但楊束比其他人坦蕩,也不是好殺斗狠之徒,他要能贏武勛侯,百姓應會比現在好過。 垂下眸,竇瑛收斂心神,她自身難保,有今天沒明日,竟還去想旁人。 “你昏迷時喊了娘。” 楊束看著竇瑛,“竇家家敗人亡的慘劇,你從沒放下過。” 竇瑛靜默了會,勾起了唇,“公子,看清形勢和放下從來是兩回事。” “你走不了了。” “額頭是沒那么燙了,但你的身體,已然掏空,無力再前行。”楊束陳述事實。 竇瑛放下碗,她掀開毯子,咬緊牙關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