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往日太縱著你了!”業帝拍了桌子,怒意顯現出來。 “父皇。”崔聽雨抬起頭,“冶兒出晉城的時候,不足十歲,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?” “他對您一向是仰慕的。” “吐了一身的血啊,卻始終相信他的父親,會給他主持公道。” 崔聽雨聲音很緩,業帝胸口微起伏,移開目光,“一宮的人,朕都處置了,你還要怎樣!” 崔聽雨笑了,她行了一個大禮,“兒臣認罰。” “你怎么就變成了這般。”業帝滿眼失望。 “大抵是女隨父。” “放肆!”業帝厲喝。 “送公主回去,沒朕的旨意,無需請安!” 業國重孝道,業帝免了崔聽雨的請安,無疑是在告訴眾人,他厭棄了崔聽雨。 “謝父皇。”崔聽雨沒往上看一眼。 業帝氣的手抖,長女聰慧、穩重、事事妥帖,他一直引以為傲,幾乎百依百順,竟將她縱成了這副德行! 當初就不該放她離開晉城。 崔聽雨前腳進公主府,后腳宮里送來了教養嬤嬤。 崔聽雨撫著琴,眸色很淡,換成以往,她不會同父皇對著干。 但現在,冶兒不是只有爭儲君一條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