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夜涼風席卷,吹醒了溫時顏差點被攻陷坍塌的思緒。 她絕望地想要再次蓄力揮動,闖入的人卻不給她重來的機會。 “你住手!” 一枚飛鏢射中花瓶,登時四分五裂。 溫時顏被梁絳的侍衛錘石一掌逼退兩米。 錘石還想再出手,被梁絳呵住。 “滾!” “可是殿下,他剛才分明想……” ‘害你’兩個字沒能脫口,錘石就被自家殿下肩上的傷勢驚到。 梁絳額上青筋暴起,盡量用最短的語言吩咐道,“他被嚇壞了,吩咐人護好他……你,跟我去藥池……快……” 直到房門重新合上,屋子恢復寂靜。 溫時顏低垂的腦袋才緩緩動了一下,左肋骨受到不小的沖擊,此刻隱隱作痛。 她頹然地癱倒在地上,望著空蕩蕩的屋頂。 千千心結游蕩在疲憊的腦海里,像沒線的紙鳶,不安,彷徨,孤獨。 梁絳很聰明,第一時間就懷疑到酒有問題。 只要細想,很快也會懷疑到她。 以前從沒聽他提起過藥池是什么地方,如果真有千分之一的概率幫助他挺過去…… 那自己再想殺他,難如登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