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竹林與青杏(九)
柳拂衣伸出一根手指,阻止了她慌亂的解釋,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“你想讓阿聲來親自教。”
不,等等,他好像誤會了什么
妙妙呆若木雞“不,不是”
她來不及阻攔,柳拂衣已經招了招手,愉快地喊道“阿聲,你過來”
凌妙妙眼看著正準備深情套路姐姐的黑蓮花被生生打斷,讓柳拂衣硬從慕瑤身邊拉開,到了她面前,他臉上的神色已經不能用陰云密布來形容了。
“符紙我給她了,你教妙妙一些自保的法術。”末了,柳拂衣看她一眼,眼中含笑叮嚀,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詭異,“這次認真些。”
話畢,瀟灑而去,背影寫滿了“柳大哥只能幫你到這里了”。
妙妙與黑蓮花面對面僵立著,他望著她,眸中深沉,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笑,一言不發,黑云壓城城欲摧。
“對不起”妙妙扯出一個堪比哭臉的尷尬微笑,“都怪我太蠢了,把柳大哥都氣走了。”
她睨著黑蓮花的臉色,越說越沒底氣。恰有一陣風來,揚起她雙垂髻上系著的碧色發帶,吹過長長羽睫下那秋池般的杏子眼。
凌妙妙從來不是慕瑤那種數十年如一日的冰美人,她下頜尖,臉兒粉白,頰上是新鮮的緋紅,像是盤里的青果,要是不采摘,轉眼便如露凋零了。
這就是人間普通的少女嗎
除了阿姐,除了鏡子里的“她”,那種在冰山之巔上的永恒美艷以外的,世俗而脆弱的美麗。
“你都學了什么”他默然片刻,臉上仍然沒有露出一絲端倪。
凌妙妙硬著頭皮將柳拂衣給她的符紙一字排開,語速飛快“你再教我一遍,我保證很快就學會。”
“可我現在不想教。”他斜睨著她,語氣淡淡的,帶著理所應當、氣定神閑的惡劣。
“”
凌妙妙非常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