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2 舊恨新仇(二)
“應(yīng)該是這個負(fù)心之人吧。”白瑾有些不太確定地答,“畢竟,再娶的新婦,也是無辜的人”
慕懷江無謂地笑了笑“那你說,她怎么還不動輕衣侯”
“難道是仍念舊情”
“不可能?!蹦腥舜驍嗨叭羰钦婺钆f情,就不可能毒殺他的兒子,弄丟他的女兒。”他敲桌子的手微微一頓,“她是在等?!?br/>
“等”
“等待時機,一擊必殺。”
白瑾神情一凜,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“對了,輕衣侯從外求藥回來,午時前后要入城門,若她在輕衣侯府”
慕懷江頷首,站了起來“走。我們這便去會她一會。”
輕衣侯乘七香車過安定門,內(nèi)監(jiān)照例在前面以尖細(xì)的嗓音開道。
不喊還好,“輕衣侯”三字一出,城內(nèi)的百姓便如同潮水一般涌來,將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斷后的車隊舉步維艱,一只細(xì)瘦的手打了簾子,露出了白瑾憂愁的臉“怎么這么多人”
放眼望去,只能看得見七香車上支起的軒篷,綴下的流蘇左右搖擺,車一次只能走半步,幾乎是在原地?fù)u晃。
白瑾坐立難安,將衣服角都抓皺了。環(huán)境實在雜亂喧鬧,即便是輕衣侯死在密閉的車?yán)?,一時也不會有人發(fā)覺。多停留一分,就是給那妖物一分可乘之機。
慕懷江略一沉吟,按住了腰間的法器“不等了,過去。”
陽光從他掠過的袍角溜走,余光瞥見側(cè)邊幾個癩頭小乞丐湊成一堆,穿著辨不清顏色的臟衣裳,對著地上豁了口的碗淌涎水,用臟兮兮的手爭搶吃食,才不管來的是什么權(quán)貴,看都懶得看一眼。
慕懷江的神色玩味,眼角劃過一點輕蔑這倒是真的不慕榮華。
白瑾停在軒敞的車下方,衣袂擺動,出神地望著那乞兒爭食,緊皺眉頭“容娘當(dāng)是有個孩子的吧算算年齡,今年也該七歲了”
“哼。”身旁男人笑一聲,不以為意“那崽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