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嵐說：“青銅器還是很容易出手的，只不過風險很大。外國人喜歡這些東西。老胡，你們胡家也弄了不少青銅器出去吧？”

    胡俊杰說：“我就是個對縫的，那邊有人要，這邊有人出，過一手，拿個中介費。”

    胡俊杰看著我說：“驢子，你弄過青銅器嗎？”

    我笑著說：“我沒弄過幾件文物，我這些年的錢基本都是用金銀換來的。”

    胡俊杰笑著說：“我家里還有三千現大洋呢，大頭小頭都有，我可以轉給你一千去玩。”

    我笑著說：“沒必要，你還是留著吧。實實在在東西，到什么時候都能直接當錢花，說白了，你拿著金條銀錠去買房就能買來，你拿著翡翠鉆石去買房，別人肯定說你是神經病。泡沫價值，遲早是要破的，最后接盤的那人也一定不會是你們，世上永遠不缺韭菜被你們這些人收割。”

    胡俊杰呵呵笑著說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們都是騙子唄。”

    我說：“差不多吧。”

    胡喜梅說：“有失偏頗了吧，客戶喜歡，也許就是單純喜歡，喜歡擺在家里看，就是看不夠。愿意花大價錢買，有錢難買我樂意，你沒聽過嗎？”

    我說：“你告訴我，喜歡什么啊！就說一個清朝的青花瓶子，擺在那里，你告訴我，他喜歡它什么？現在去景德鎮看看，隨便一個都比那時候的好看幾百倍。千萬別說什么老技術好，什么都是老的好，這老的什么都不如現在新的好。技術在進步，思想也在進步，老一套都是過時的東西了。我去過故宮，也見過當時皇帝和妃子住的地方，什么啊，那破房子，住著能舒服嗎？夏天能熱死，冬天能凍死，連個暖氣都沒有，現在已經是地暖了，塑鋼門窗，雙層玻璃，再怕冷還有三層玻璃，這才多少年啊！進步多快啊！”

    胡喜梅說：“人家就喜歡那個古樸的感覺。”

    我說：“所以啊，這就是被收割的韭菜。”

    商隱走在我的旁邊，她身邊跟著山獩，她一直不說話，不參與我們的討論。她根本就聽不懂我們在說什么。

    我這時候問了句：“商隱，你喜歡以前的舊東西嗎？”

    商隱說：“人是舊的好，東西自然是新的好。這還用討論嗎？”

    我一聽呵呵笑了。

    剛子在前面也哈哈笑了，說：“快走吧，我們是來找藍寶石的，不是來這里摸金的，討論這些干嘛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