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個如冰,一個如火
虞昭又看向花圖。花圖“啊”了一聲,不太確定道:“妖獸確實有渡劫這一說,可一般只有血脈純凈的大妖才會經(jīng)歷渡劫,這條小蛇……”他頓了一下,搖搖頭:“我看不出他的來歷。”花圖這話算是變相承認自己看不出白燃的情況,也無法提供建議。虞昭便將希望寄托在見多識廣的龍飛飛身上。“你可知道有什么辦法能夠幫助他緩解燥熱?”龍飛飛摸看下巴,沉吟片刻后道:“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妖獸的療養(yǎng)圣地,有許多受傷的妖獸會不遠萬里前去那個地方療傷?!?/br>花圖瞪大眼睛。他怎么不知道妖族還有一個療養(yǎng)圣地?他愣怔的時候,虞昭迫不及待發(fā)問:“那個地方在哪里?”龍飛飛搖頭晃腦,“你先把我身上的幻術(shù)解開,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?!?/br>她的話音未落,虞昭便干脆利落地解除施在她身上的幻術(shù)。龍飛飛沒料到虞昭居然這么好說話,她心思一轉(zhuǎn),伸出三個手指,“除此之外,你還要再答應(yīng)我三個條件。”虞昭淡淡瞥她一眼。“一個?!?/br>龍飛飛本來還想和虞昭討價還價,但在觸及到虞昭的眼神后,她立馬放棄打算。一個就一個,反正她現(xiàn)在也沒想好要讓虞昭做什么。“它在西域,離小光頭的禪音寺不遠。”不言對他的新外號適應(yīng)良好,聽完不僅沒有動怒,反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。虞昭見不言神態(tài)有異,問:“不言,你知道在哪里?”不言雙手合十,向虞昭行了一個佛禮,“倘若龍飛飛施主說的是朝宗峽,貧僧的確知曉此地?!?/br>“對,就是朝宗峽!”龍飛飛也不藏著掖著,爽快的承認了。朝宗峽兩側(cè)陡峭的巖壁突出,形態(tài)各異,遠遠望上去,像是一尊又一尊佛像,猶如萬佛朝宗的盛景。又因為此典故與禪音寺有緣,不少佛修慕名前往,不言也是其中之一。不過他并不是自愿去的,而是被不憂師兄強行拽去的。不憂的說辭是多去佛光普照的地方,有利于幫助不言修行。不言的佛法有沒有精進另說,但他的確見過不少妖獸在朝宗峽活動。當(dāng)時他并沒有在意,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可疑。虞昭一聽當(dāng)即決定要帶著白燃去朝宗峽試一試,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幾率,她也不想錯過。而且朝宗峽離禪音寺很近,她還可以順便拜訪禪音寺的大師。“我也要去!”龍飛飛迫不及待地舉起手臂。花圖不甘示弱,“還有我!”全程被人無視的司徒軒終于找到機會,見縫插針提問:“虞道友,你們在討論什么,我可以去嗎?”龍飛飛和花圖不約而同轉(zhuǎn)動腦袋狠狠瞪了他一眼,眼神似乎在說有你什么事。“司徒道友?!?/br>虞昭也是這時才發(fā)現(xiàn)花圖竟然是和司徒軒一起來的,也不知這一人一獸是怎么認識的。“虞道友,前段時間發(fā)生的事,我已經(jīng)聽堂姐說過了,我替我的族人向你道歉,等回去后我一定會如實并報給族長,請族長從重處理?!?/br>司徒軒說這句話時,臉頰火辣辣的,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不遠千里趕來,竟然是為族人收拾爛攤子。司徒劍南訕訕低下頭。這段時間,司徒家的人沒少陪著虞昭折騰,又有司徒軒親自前來賠禮道歉,虞昭也就不再計較,取出司徒家的圣物又交回司徒軒的手里。龍飛飛的視線從虞昭的雙手轉(zhuǎn)移到司徒軒的手上,雙眼放光,垂涎欲滴。她將司徒家的圣物盜走后,還沒來得及留下一件復(fù)刻版,現(xiàn)在虞昭解了她身上的幻術(shù),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機會再……“軒兒,快將東西收好!”司徒劍南上前兩步,緊張的擋住龍飛飛過于灼熱的視線。龍飛飛嘖了一聲。這老家伙倒是學(xué)精了。算了,以后機會多的是,還是別再往虞昭手里送把柄了。“你們都去朝宗峽,那我怎么辦???你們不會把我這個孤寡老人扔在半路上吧,那我可要嚎了!”這時,樓玉山急切的聲音響起。虞昭心道壞了,她差點把樓師叔給忘了。樓玉山此時歸心似箭,肯定不想跟著他們在外面東奔西走。可白燃的情況也不能再耽擱了。就在虞昭為難之時,司徒羽站了出來。“前輩若是看得上我們司徒家,我們愿意護送您回五行道宗。”司徒家返回司徒家的路上正好會經(jīng)過五行道宗。樓玉山大喜,“好好好!我和你們走!”他才不在意是誰和他一起回去,反正只要將他全須全尾送到五行道宗就行。事情圓滿解決,虞昭也放下心中一塊大石。眾人稍作休整,便分成兩隊啟程。邵一川盯著虞昭幾人遠去的背影,低聲問:“大姐,我們要不要追上去?”他一邊說,還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邵一曼一巴掌甩在他的后腦勺上,“追上去送死嗎?”有了花圖的加入,虞昭的隊伍里就有三個元嬰修士。他們要是敢在背后搞點小動作,那簡直就是自掘墳?zāi)埂?/br>邵一川不甘心道:“可是那個龍飛飛……”“有虞昭在,誰也動不了她,她也動不了別人,且看著吧,她們一個如冰,一個如火,遲早會鬧翻?!?/br>邵一川聞言只能不甘心地將話咽回去。他在心中暗暗發(fā)誓。等他下一次若是再讓他撞見龍飛飛,他一定要讓她好看!……深夜。烏云密布。伸手不見五指。葉從心饜足地舔了一下唇角,眼眸微瞇,蒼白的肌膚浮著一層淡淡的粉色。經(jīng)過巫少真的房間時,她用神識往內(nèi)一掃,就見巫少真盤膝坐在木榻上打坐,身周縈繞著一層靈力光暈。她安心地收回神識,躡手躡腳回到房間。就在她撤出神識的剎那,木榻上的巫少真猛地睜開眼睛,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。這已經(jīng)不是白卿卿第一天晚歸了。自從他們在花豹手下逃生,換了一個住所后,白卿卿的行蹤開始飄忽不定,有時甚至?xí)б徽?,再找一個敷衍的借口來搪塞他。巫少真從不拆穿,默默觀察,終于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白卿卿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