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 方成朗以前從未覺得他對待虞昭和對待葉從心,有不同之處。 在他的心目中,兩人都是他的師妹,甚至因為虞昭入門的時間更久,他心里是更親近虞昭的。 直到虞昭憤然與他們劃清界限,自請出宗,他才意識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中,他的行徑遭遇失了偏頗。 但那個時候,他仍然沒有真正的醒悟,有時還在心里怨怪虞昭小題大做。 是無數個噩夢讓他從自欺欺人中驚醒。 錯就是錯。 他們也許沒有惡意,但虞昭受到的傷害是真實的,無法磨滅的。 方成朗越清醒,便越是痛苦。 更可悲的是,其他人并不能理解他的痛苦,反而像指責虞昭那樣指責他。 為了虞昭,為了公平。 方成朗不愿再沉默。 “我,我歷來是那樣叫的。” 藍子渝被方成朗的問題問得一愣,下意識替自己辯解道。 “歷來如此便是對的嗎?” 方成朗咄咄逼人地追問。 藍子渝回答不上來,又覺難堪,冷聲道:“大師兄以前為何不說,可見與我是相同的心思。” 他不好受就要讓方成朗也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