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漾泡了一晚上的藥浴，臉上的情欲早已散去，“嗯，多謝了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
    “卻之不恭，我記下了。”

    鹿桑也毫不客氣，別人的人情可能沒什么意義，但京圈太子爺的，可就有用多了。

    男人情緒冷淡，似乎已經忘記昨晚的不愉快。

    此時的他戴上了特護眼鏡，視線緊緊盯著鹿元翊的小小身影，走了幾步，要去牽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乘帆，過來。”他低沉的嗓音喚了一聲。

    鹿元翊驚了一下，急忙跑去鹿桑的身后躲藏，向鹿桑以證忠心，“媽咪……我絕對沒有背叛你。”

    “顧總，你這話的意思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，你在當著我的面撬我兒子。”鹿桑握住了兒子的手，表情冷漠。

    “你的兒子？呵，”顧漾嗓音冷冽，似乎對這個定義并不滿意。

    “鹿小姐，我的家事，沒必要跟你解釋，”顧漾又重復了一遍，“顧乘帆，別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
    鹿桑瞬間明白了過來，把鹿元翊護在身后，“顧總，你認錯兒子了，這是我兒子「鹿元翊」。”

    在顧漾的視線里，每個人只是一團人形態的黑影，看不到具象化的樣貌。

    這種情況，可以理解，她不跟病人一般見識。

    只不過，她真是不理解了，怎么她的兒子，誰都想搶？

    從某種意義上說，顧漾跟鹿玥在她的印象里，出奇的相似。

    本來鹿桑想借著顧漾主動遞出的人情，借機像他打探五年前鹿玥跟顧家的牽扯。

    但現在想想，沒那個必要。

    他會怎么回答她，在兩人不夠了解的情況下，她猜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