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漾瞬間明白了她的話。

    她想以此跟自己談條件，事情果然又出乎了自己的意料。

    「會也不會」這是一個值得耐人尋味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等你出來再說。”鹿桑看了一眼男人光裸的上身，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而樓下，此時林睿等了三個多小時，已經有些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一會兒起來晃悠，一會兒又坐下喝茶，灌了一杯又一杯。

    他想要上廁所，卻又不敢離開。

    沐瑤捧著一本書坐在前臺，口中仿佛在默念著什么。

    很快她就看明白了內容，起身來到中藥柜跟前，對著書上的標記，從中藥柜里打開了一個個抽屜，抓藥稱量。

    她有時苦惱，有時若有所思，最終恍然大悟，在秤座上稱斤算兩，認真又細致。

    林睿過去敲了一下桌子，“喂，小姐姐，你看著年紀不大，應該不是這家醫館的老板吧？你是替什么人經營著藥堂嗎？”

    女孩從中藥上挪開視線，抬頭看向林睿，表情有些古板，“不要來打擾我。”

    林睿尷尬地撓撓頭，“不是，小妹妹，我就是有點好奇，你們這家醫館，除了鹿小姐，就你一個人嗎？也沒有個坐鎮的老中醫？比如像是隱世家族傳承的這種？”

    他在這兒坐了這么久，只見到個學生，還看起來還不大聰明。

    他越看越覺著有點不靠譜？

    “哎呀！弄錯了！”沐瑤被打亂了思緒，一下子把該放三兩的黃芪抓成了四兩，把白術放成了元芹，頓時有些煩躁。

    她苦惱地盯著林睿，把情緒外放給了出去，“你這人，不是讓你安靜在旁邊等著嗎？干嘛來打擾我，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。”

    林睿連連擺手，“抱歉，我不知道，你這些是準備做什么的？我看你一個人應該也忙不過來，你可以教教我，我幫你一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