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奴兒干都司
看來明廷內部終究還是指望不上,這群人竟然已經開始和后金勾結在一起了。”陳嗣業喃喃道。
他將信紙放回密匣之中,將密匣放心了懷里。
博木博果爾走了過來,他碰巧聽到了陳嗣業的話。
“陳兄,依你之見應該如何?”
畢竟陳嗣業在政治上的理解要比他更加透徹,博木博果爾下意識地想要詢問陳嗣業的打算。
“這件事畢竟已經牽扯到了朝廷,我先和官府的人打探一番吧。”
自從陳嗣業被下放到這里來,朝廷一直沒有給他安排職務,導致他逐漸成為一種只在奴兒干都司掛名的官員,若不是每月都有些許的俸祿領,恐怕都不會有人記得他這號人。
雖然陳嗣業心中知道不一定能夠打探到什么消息,但畢竟奴兒干都司的人總歸是能知道些什么。
“博木博果爾兄,我要往奴兒干都司去一趟,說不定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。”
博木博果爾拍了拍胸脯說道:“陳兄放心,我自會照顧好你夫人和女兒。”
“只是還望陳兄早日回來,那皇太極的軍隊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回來。”
半個月后。
寒風裹著細雪,陳嗣業伏在馬背上疾馳,懷中密匣的棱角硌得胸口生疼。
奴兒干都司的城墻在灰蒙蒙的天際線上若隱若現,城頭殘破的明字旗耷拉著,像一條凍僵的死蛇。
“吁——”他勒住韁繩,城門守衛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,長矛一橫:“流犯不得入城!”
陳嗣業冷笑一聲,甩出腰間木牌:“欽天監刀筆吏陳嗣業,有要事稟告都指揮使!”
守衛接過木牌翻看,臉色驟變——木牌背面赫然刻著“御前行走”的暗紋,這是當年他受牽連前,崇禎親賜的密令符。
他現在很慶幸原主沒有把這令牌扔掉生火,否則這奴兒干都司他恐怕要硬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