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兩百一十七章 一個時代的提前結束
白蓮教?」
紙包不住火,以嚴黨的勢力,錦衣衛的調查很快泄露,聽到消息后,嚴世蕃都懵了。
自己與白蓮教何干?
但很快這位昔日的小閣老就反應過來:「陸炳竟然害我,他想做什么?扳倒了一個夏言不夠,還想再來一任首輔么?」
「不是陸炳…」
嚴嵩面色難看,下意識看向西邊,那西苑的黃瓦紅墻,巍巍宮闕,仿佛就在咫尺之間,又如隔天河。
他伺候了那個人二十多年,現在卻如此決絕地置于死地,語氣不由地大為悲戚:「此舉定是陛下授意,當真是不念半點舊情啊!」
嚴世蕃咬牙切齒,眼中幽光閃爍,兇煞之氣彌漫:「這些年我們父子,為他擋了多少事,背了多少罪,現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,就想將我
們拿下?休想!!」
他們并不知白蓮教是真的弄出了書信,被錦衣衛查獲,但歷史上嚴世蕃的罪名,還真是莫須有的意思。
「道路皆言,兩人通倭,變且不測」,兩人指的是嚴世蕃和羅龍文,至于「道路皆言」,就是路上的人都這么說……
這簡直是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擺在明面了,最終確實定下「交通倭虜,潛謀叛逆」的大罪,說嚴世蕃聚集海匪,里通外國,訓練私人武裝,
圖謀不軌。
其實上上下下都知道,嚴世蕃再作惡多端,也不可能謀反,更沒必要勾結倭寇,但這個罪名一安上,就與嘉靖脫開了干系,果然很快判決
下達,都等不及秋后處決,直接亟正典刑。
如此荒唐的形式,自然引發詬病,張居正后來在主修《世宗實錄》時就指出,嚴世蕃惡貫滿盈,一死不足蔽罪,但罪名應該定為「女干黨」
而非「反賊」,后世不少人同樣認為,此舉是「舍女干黨之正條,坐不軌之茍論」……
當然,追究程序正義是勝利者的事情,作為當事人而言,嚴嵩只想保住自己和兒子的性命:「陛下既不念舊情,我們得另想他法,先活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