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拿下鋪子
半夜張流微醒了,全身上下,哪里都痛,但都不及之前撕心裂肺的腹痛。
而且,明顯感覺到,自己之前身上被完全抽走的力氣又回來了,宛如新生。
然后,他就看到時家的庶子哥兒正一臉鎮定地在給自己施針,隨后又為自己細致檢查腹部。
想起這人在松月湖邊固執地攔住自己轎子,說自己必須馬上治療。
張流微已經猜到,恐怕正是這小哥兒把自己從鬼門關拉回來。
想到在松月湖對他的言語羞辱,頓時面皮發燙地閉住眼,裝作還在睡。
卻又禁不住地想,真有人會為了別人的性命竭盡全力?
也許有一種人,那就是大夫。
閉了很久,感覺到對方沒了動靜,張流微悄悄睜開眼,沒想到對方還在自己身前。
視線撞在一起。
張流微盯了片刻,突然急切開口:“時大夫,謝謝你,真的很謝謝你!”他又有幾分羞赧,低聲,“之前是我不對,對不起。”
時暮心里漾起一絲暖意。
做醫生,挽救生命是天職,得到患者的肯定是情緒價值。
所以,時醫生一當就是好多年。
輕快回答:“沒事!”想了想又提醒張流微,“不過,你只剩一側輸卵管,以后懷孕一定要小心,最好來找我檢查一下再備孕。”
這位流微公子雖然還是一臉病容,但確實長得很好看,笑起來春風拂面的,認真答應時暮,“好,我一定來找你。”
打完全部針水,天已經大亮,時暮幾乎一夜沒睡,看張流微各項指標平穩,才仄仄地趴在院子的桌上打瞌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