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沈世子夜訪郡主
白姨娘氣得渾身顫抖,半天說不出話,還是跟著一起來的花嬤嬤扶走了白姨娘。
溫若初接連忙了兩日,府內大小庶務終于見了點眉目,賬本不看不知道,一看嚇一跳。
賬目開支排第一位的是她的蒼蘭苑。
緊隨其后的居然是二房那邊,一個月支出二百多兩銀子。
尋常五口之家一年花銷也不過幾兩銀子,二房一家沒人生病吃穿用度也都平平常常,大多銀子都在供溫樂生賭資。
白姨娘不是一個大度的人,居然允許溫樂生去揮霍?溫承德對此事好像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實在令人匪夷所思。
除非溫承德和白姨娘身上有什么把柄,被拿捏在二房手里。
溫若初煩躁地拍了拍腦袋,只記得書中大致劇情,壓根就沒研究過這些細枝末節。
只記得溫承德和白姨娘好像是因為什么事,被二房王氏脅迫,溫清柔不忍父母受辱,求著凌玄澈擺平了。
具體什么事,溫若初也忘記了,只能自己慢慢查,估計還得從溫樂生身上下手,想了半天腦殼疼,回屋睡覺。
月兒特意熬煮了安神的蓮子百合湯,溫若初喝下,躺床上沒多久便來了睡意。
屋內光線昏暗,沈驚瀾坐在床邊陰影里。
少女睡得香甜而祥和,好像帶著一種特殊的法力,能驅散積年累月彌漫在心底的陰霾,得以窺見一絲天光。
對于深陷泥淖的人,那絲不屬于他的天光,忽然有一天照在他的身上,就像沾了癮,想戒卻戒不掉,妄圖想索取更多,甚至有些偏執地想那束光只能照在自己身上。
沈驚瀾視線描摹溫若初的五官,喃喃自語。
“南莫是誰?酒壩又到底在什么地方?”
天機閣調查了幾日,沒找到酒壩里的南莫到底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