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這時候，有人要湊上來找不痛快。

    “這不是姜妹子嗎？好久不見，越來越漂亮了！”

    來人是隔壁貓砂廠的老板，王利興。

    說起來，王利興和姜云起是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，只是比她年長十幾歲，按照孤兒院的規矩，同一個院里長大的，便都是兄弟姐妹。

    孤兒們生存不易，互相扶持，才好立足。

    可姜云起很不喜歡這個人。

    他一身江湖習氣，也不知是看了多少遍古惑仔，在孤兒院里時就收集了幾個小男孩做小弟，搶其他孩子的飯吃，還偷看女孩洗澡，這事被姜云起發現，拿著板磚一下給他開了瓢。

    后來，靠著倒買倒賣，他掙到了第一桶金，在這里開了貓砂廠。

    姜云起出來打工被他瞧見，當時就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，招呼姜云起去自己的貓砂廠打工，自己必不會虧待同窗姐妹。

    黃鼠狼給雞拜年。

    被拒絕后，還惱羞成怒，試圖跟貓糧廠領班攀關系，說她在孤兒院時十分隨便，院里哪個男人沒睡過。

    幸虧領班是個好人，當時沒表態，回來私下里提醒姜云起小心王利興。

    姜云起微微一笑，拎著板磚又去了貓砂廠。

    打完人，姜云起還拍下他的賬本，笑瞇瞇地告訴他，你也不想讓其他人看見吧？

    獨自生活二十年，姜云起從來不是什么善茬。

    看到王利興，她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
    對啊，從前自己也是敢打敢殺的性子，怎么在姜家人面前，就那般畏畏縮縮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