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穢道法器?
“啊!!”
那手臂剛剛燃起碧焰,血肉瞬息溶解,只剩下被灼的黑黃的臂骨上余焰蔓延,殘忍至極。
連那離的更遠呂青漱亦是衣角沾上了那磷火,若非動作夠快,提前將那青袍撕下,以真炁覆蓋擋在身前三尺,恐怕亦要步了那蟲師后塵。
那兩名被蟄倒昏闕在地的校尉更是眨眼間被碧焰吞噬殆盡,化作焦尸,慘不忍睹。
及至此刻,黎卿三道磷火之種此刻已經消耗殆盡,周天一炁此刻已經不足小半。
他袖中掌扣炎符,幽幽隱退在那紙人身后,冷笑一道:
“蟲師?本體果然脆弱!”
靈紙折燈,磷火碧染,再以真炁驅策那紙燈自殺式的襲擊,這是黎卿自創的小把戲,甚至連法術都算不上。
然而,在這狹窄、卻已然遍布磷火余焰的密室之中,這看似普通的小把戲卻足以陰殺任何一名沒有煉出護體罡氣的道徒。
沒有人能在這狹小的空間躲過那“鬼燈籠”的襲擊。
此刻一招“鬼火燈籠”墜下,整座密室的溫度驟升,連稍加呼吸,那熱風都要灼傷喉嚨。
但幾人絲毫不在意這般小事,反更將注意力聚焦在對手身上!
那淳于野忍痛扭斷那條焦臂,劇烈的疼痛險些就令他昏闕過去,面對著那青年道徒的挑釁亦是再無了反駁之意。
強忍著那劇痛與無力,從那呂青漱的身側一個跟斗翻過,便要沖進了內室之中。
那呂青漱此刻亦是不滿,飛針一甩,赫然洞穿那蟲師雙腿,將其釘跪在地,轉頭便是冷冷凝望黎卿。
“你剛剛是想連我一齊殺了嗎?黎…卿!”
他倒是有靈燭紙燈能御火,但自家可是差點就隕在那磷火碧焰之中了。